将手放下,收在衣袖内。
“公主不信命,可我信,公主的命我算不了,也不可说。”
徐意说着伸手在茶杯中沾了沾,手指微颤地在桌上写了一个字,又看向姜珏道:“万事万物皆有因果,或许公主的命数在很早前就决定好的,我的能力着实有限,之前推算出错,现在也算不出什么来。”
姜珏看他又伸手将桌上的字擦掉,她朝周围看了看,并未发现有人藏在徐府,再看身旁站着的琴嬷嬷,琴嬷嬷对她轻微摇了下头。
他为何这么小心?刚才的那个天字是什么意思?
她尚在疑惑中,又听徐意道:“我家幼儿天资还算不错,不如给公主做个使唤的侍从,公主的救命之恩不能不报。”
徐夫人在一旁听了这话,面露急色:“老爷,怎么忽然……”
“不必多言,你去将幼儿带过来。”徐意吩咐道,接着又软下声说:“夫人该是了解我的,我怎么会害了幼儿的前程,让他跟在公主身边学习东西,总好过以后与我一般。”
徐夫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听从夫君的话,退出房间,去找在外院玩耍的儿子。
姜珏想要推辞,但见他不像是在说笑,便问道:“徐大人这是何意?”
“父债子偿,欠公主殿下的恩情我是还不了了,只有让幼儿跟在公主身边做些事,来偿还救命之恩。”徐意边说边倒了杯茶,端着茶杯的手有些微的颤抖,他一口将茶给喝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姜珏疑问道,徐意太过反常了,他的手指从刚才写字的时候就一直在抖。
徐意最怕死,也比较顾及家人的安危,可若是有什么事危及到他的生命,应该会对她说出来,让她出手才对,他忠君事国,却也胆小怕死,不会宁可死也不和她说清楚。
徐意道伸手按住一直颤抖的右手,抬头看向姜珏笑道:“真是年纪大了,在大牢里呆了几天,手就直犯抽抽,想不抖都不行。”
徐夫人牵着儿子的手进来,对儿子说,“幼儿快行礼,这是安阳公主。”
徐七幼模样清秀,眉眼处和其母很相似,脸型倒是像徐意多一些,比较消瘦,看着比棠子渊大不了多少,眉宇间有一股少年人特有的朝气。
但他的周身气质却比较沉稳,较之同龄人而言,看着也比较可靠,却不知品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