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自勉的话,便还宫而去。
走之前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宝座之上那人,壁川正含笑看着她,见她瞧来,对她微微一笑。
她心中欣喜,这方觉得开心了些,头上珠冠也不勒得那么疼了。
按理晚间皇后需赐宴命妇,但因皇后凤体不和,也便罢了。
夜深江壁川回来,夏青蝉仍在灯下等待,两人相见之后,他对她笑道:“这之后便无事了,蝉儿只管照旧便好。”
夏青蝉起身谢了恩。
第二日慧音师太来见,因是空门中人,不必跪拜,合掌行礼之后,对夏青蝉笑道:“昨日册立典礼,虽是你生日,不便打扰,今日我带了些面来拜寿。”
两人坐下,慧音问了问宫中可住得习惯,又微微笑道:“夏翰林恐怕再想不到你有一日会做皇后。”
夏青蝉想到爹爹一向深厌俗世,笑着点点头,又道:“不过璧川很是体贴,我这里日子与往日并无差别,只是花园大些罢了。”
慧音低头思索片刻,又道:“如此也好,梁州市面并无影响,也是江……陛下的功德。”
又低声道:“他从小猜疑好强,如今天下以他为尊,想来再无不足,你又在深宫出不去,对你们夫妻也是好事。”
夏青蝉想起江壁川如今确实愈加温柔体贴,也点头附和。
两人正说话间,张锦与徐淳音也约着入宫拜见来了。
夏青蝉大喜,众人围桌坐下,吃贡品的金桃、冰杏闲聊。
张锦嘴快,吃了一回,又郁郁道:“蝉儿,皇帝是不是都要纳妃的?”
她这几日一直担心此事,忍不住说出口来。
徐淳音横了她一眼,道:“那也未必,古来痴情、一帝一后的情况也有过的,不是都有三宫后院的。”
慧音只温柔地瞧了她一眼。
夏青蝉尚未想到过纳妃,听张锦提起,心中有些不安。
晚间江壁川回来,夫妻帐中依偎夜话,夏青蝉正神思不定间,听他问道:“怎的今日心绪不宁?是谁说了什么吗?”
夏青蝉强笑道:“不过是张锦说了一句顽话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哦?她说了什么?”
夏青蝉见他心情很好,便笑道:“她问我你可会纳妃。”
江壁川也笑起来,道:“不会。”
又解释道:“自古帝王,也不是总有三宫后院的。”
夏青蝉放下心来,点头道:“淳音也这么说呢。”
她靠得离他更近些,又道:“你要纳妃也并无不可,只是你若纳妃,我可不可以搬去青莲寺居住?”
住在青莲寺也很好,她从小就喜欢那里,有慧音师太陪伴,也会很开心。
江壁川失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夏青蝉只好也一笑,两人不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