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替我把新做的那身衣裳拿来!本宫要去见皇上。”她要去见他,只有见到他眼里对自己的迷恋她才能安心。
……
“隐瞒身世乃是实罪,朕如今没有将他下狱已是开恩了。你究竟还要为了他顶撞朕几回?”
承乾宫的书房中,祁政甩手将请恕书扔到了跪着的张远身上,怒喝道。
“臣不敢。”张远低着头,挺直着脊背道。
“不敢?朕看你没有什么不敢的。朝中数十名大臣为了你和那个罪臣之子给朕上了请恕书。朕当真没看出来张相竟有如此追随之人。”
这便是在说他有结党营私之嫌。张远身子一抖,伏身磕头“皇上明查。臣所言所行皆为朝廷,断与私心。”
祁政看着眼前跪伏的人,垂眸扫了一眼手下的一封奏章。那是慎王祁敛所呈,也是为了那罪臣之子求情。
帝王没再开口,殿里一时寂静无声。额上的汗滴落在地,张远抬起了头,看着这位自己追随半生的君主,又劝了一句“皇上。易华此人虽为罪子,但入朝为官以来从无偏私受贿,赤心为上。皇上乃贤明之主,还望……”
“你的意思,是朕若是没有放了他,就不是一个贤明之主了?”祁政打断了他,目光阴沉。
“臣失言!”张远忙又伏下身子。
祁政看着张远,怒意与猜疑在心中翻涌。这时殿外传来通报。
“丽嫔娘娘到——”
祁政眉头一皱,悄悄犹豫还是让人进来了。
“退下吧。你要是再失言,小心你的脑袋。”他对张远道。
张远抬起头,看了一眼祁政,道“臣告退。”
他转身,正好看见了盛妆而来的谢轻颜。美人娇颜,身姿窈窕。张远别开眼,在心中一叹退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祁政按了按眉心,问道。
谢轻颜娇声道“妾身知晓皇上近日都在为朝政烦心,担心皇上的身子,就来看看。”
她一双含情目柔柔地看着君王,似嗔似怒。
“皇上,也许久没来看看妾身了。”
美人柔情最能息怒。祁政语气软了些,道“你先回去吧,朕回头再去看你。”
谢轻颜得了此话却还没满足。她这一回去,万一祁政又有其他事忙起来了呢?
“皇上。妾身见您眉目含忧,该要松一松心神。妾身特地让人带了琵琶,不如妾身给您舞上一曲?”
祁政闻言,蹙眉刚要回绝,却听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隐隐带着不悦。
“承乾宫的书房乃处政庄肃之地,哪能随意兴歌起舞?”
谢轻颜见自己的邀宠被人打断,咬牙回头,却见来人是赵晴若。
“妾身参见皇后娘娘。”
“朝云。”祁政见赵晴若来了,挥手让元顺上前扶她坐下。
赵晴若落了座,对祁政道“妾身做了些宁心安神的羹汤,想着皇上近来劳累,便送来了。”说罢,她顿了一顿看向谢轻颜。
“没想到遇见了来献舞的丽嫔。”
“丽嫔不懂事,朝云莫怪。”祁政道,转头摆手让丽嫔退下。
“你先回去吧。”
谢轻颜自然不愿,但又不好发作,只得行礼告退。
赵晴若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有厉光闪过。听说当初在旧都,她便是一舞让祁政记住了她。回宫之后,赵晴若也见过她跳舞,只是……
“丽嫔是没规矩了些,朕会让宫人多多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