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就是那个脾气,也是可怜了妹妹你。”
谢轻颜顺势叹了一声,低眉柔弱地道“往后妹妹会小心一些。”
安嫔拉起谢轻颜的手拍了拍,好似姐妹情深地道“在这宫里头活着得处处提防,也是苦了你这样的人。”
“不过……”安嫔顿了顿,眼中厉色一闪,“这宫中最该提防着的,是凤位上的那个人。”
……
和安嫔又说了一会儿话,谢轻颜才回了采星阁。镜雨一进屋便遣了旁人出去,对谢轻颜道“没想到今日安嫔会帮您说话。”
谢轻颜还生着气,歪着身子靠在软枕上道“她那是和淑妃不和才帮我的。不过弹个琵琶,怎么就碍着她的眼了?”
镜雨劝道“淑妃向来重规矩,您不用放在心上。下一次皇上来了您说与皇上,皇上定然站在您这一头。”
谢轻颜偏着头,似乎没将镜雨的话听进去。她一直在想着淑妃今日对她的态度还有说的话。
什么乐师,什么不过是弹琵琶的。她如今是天子的女人!是数人之上的宠妃!她怎么能随意将她的东西说砸就砸?
“不过今日安嫔说皇后的那些话,您还是不要在意。皇后如今毕竟怀有身孕,我们不仅动不了她,反而容易引火烧身。”镜雨看谢轻颜心不在焉,心中不耐,但还是将话说了。
谢轻颜看她一眼,点了点头,道“反正今晚皇上要来,我不跟她们计较。”
……
“这一子呢,应该落在这里。”
未央宫中,赵晴若正在教祁溪和下棋。
祁溪和看了看对面一手拿着棋谱一手犹豫着不落子的赵晴若,心不在焉地偏头去看窗外飞过的鸟雀。
赵晴若见她这般,放下棋子道“溪和若是累了,便不下了。”
祁溪和回头看赵晴若,不说话也不起身,耷拉着脸。
“溪和怎么了?”赵晴若关切地问道,而后听见小溪和闷闷的声音响起“这些日子父皇都没来。”
“溪和若是想父皇了,母后便旁人带你去……”
赵晴若的话没说完,便听女儿认真地问自己“母后是不是不愿再理父皇了?”
祁溪和知道这些天是赵晴若说身子不适不见祁政的。
赵晴若愣了一下,担心溪和会认为父母关系疏远,忙解释道“怎么会呢?只是母后想让你父皇多些自己的时间。”
“父皇才没有自己的时间,明明还有去采星阁。”溪和噘嘴道。
赵晴若摸了摸溪和的头,道“再多的采星阁都不重要。溪和的母后还是只有我一个。”
祁溪和听了个半懂,依然闷闷不乐。
“可是……父皇有一个就够了啊……这不公平。”
“溪和……”赵晴若听祁溪和这样说,微微怔住。此时于慎有了进来,凑到赵晴若耳边。
“皇后娘娘,今日张相称病告假了。”
赵晴若听罢,浅浅一笑。
“他果然还是病了。”
……
另一边,承乾宫内。
祁政看着张远呈上来的告病书,有些无奈地落笔允了。
张远任职以来从未轻易告病,更何况他前几日还面色红润地和自己争论。
自己……是把这样一个人给逼得病了吗?
祁政放下笔按了按眉心,随手拿起茶盏,揭开盖子便闻见一阵清香。
“今日的茶倒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