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一起灭敌。
而在发兵之前,正是祁昭十四岁的生辰。太子当着众臣的面自请前往前线。祁政看着虽然年少却沉稳果敢的儿子,骄傲地同意了。赵晴若虽然担心,但也甚是欣慰。
出征前一晚,赵晴若在东宫,把自己整理过数遍的行囊又亲自理了一遍。
祁昭摸着祁昀的头,祁溪和在边上微红着眼。祁昭看着赵晴若,起身上前道“母后放心吧。儿臣此去,随行照顾之人不少,况且行军作战行囊多也不方便,这些足够了。”
赵晴若闻言停下了手。祁昭又道“此行是去见舅舅,又有范将军在,母后实在不必过于担忧。”
本来是范云的儿子范蒙为主将,但既然祁昭要去,自然当有一名大将随行。还未等祁政发话,范云便先请了圣旨前去。毕竟他也算是祁昭之师,自然要照看好自己的徒弟。
“儿臣承天下供养,受父皇母后悉心栽培,如今也该历练自身了。”
赵晴若看着祁昭,虽是笑着,可眉又是蹙着“母后明白。”她知道祁昭总归是要出去见见风雨才能成才,可是身为人母,怎么可能不担忧。
“为什么不让江与澈随你一起去呢?”赵晴若问道。这次随军的范蒙是和祁昭从小相识,但毕竟算不上亲厚,赵晴若原以为江与澈会同祁昭一起。江与澈此人机灵多识,有他陪着,也好让祁昭有个说话的人。
“我有别的事吩咐他。”祁昭淡淡道,转而问赵晴若“母后可知道夏家之事?”
赵晴若神情微变“怎么问起了这件事?”
祁昭负手道,轻蹙着眉的模样像极了祁政“儿臣最近听人说起夏家留下的那个小公子,听闻他去了白云书院教书。”
赵晴若眼神一暗,叹了口气。她听说此人也算是才高八斗,但身为罪臣之子,即使改名换姓,也无法入仕。
“原来世人都以为,夏家是忠良之家。”赵晴若道了一句,脑海里又浮现出那道倩影。
祁昭没有说话,微微眯了眼眸。范将军、江侯、甚至他父皇至今都念着曾经夏家父子的忠良。
二人没再继续说夏家。赵晴若又嘱咐了祁昭几句,但也不过是些说了又说的话。
次日军队出发,赵晴若对着南方,望了一天。
灭敌不过两月,比去应是三月可归,但一月后北边却传来消息,江与澈发现了夏家一案的新证,正与鲁国公有关。
祁政快马传旨命江与澈彻查,牵出了扬州官府与鲁国公还有曾经的靖王数年往来的肮脏旧事。而夏家谋反一案正是其中一桩冤情。
替夏家昭雪之后,因镇守北边的鲁国公府倾倒,北凉趁这内乱之际,举兵攻打。
刚刚平复西羌的范云和祁昭便赶去了北凉镇压。
待一切重回安稳,军队得胜回朝时,却有小兵八百里加急回朝来报,范云将军因旧病复发以及连日劳累,病死在了回朝途中。
收到军报的那一日,祁政在承乾宫坐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