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女子的一声哭喊,精巧的搂金熏笼便被推下了桌,香灰洒了一地,吓得小宫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公主这可使不得!”婉嫔见状急忙上来劝“是那付家的错,公主怎么能罚自己呢。”
婉嫔眼中既是心疼又是气愤“没想到那个付轩相貌堂堂,却是个当人一面背人一面的东西。提亲时诚心谦顺的是他,拖着不完婚的是他,如今背着所有人成了亲的还是他!他自己不孝不忠,还连累了公主。”
祁涵月听了这番话,咬着朱唇眼泪一颗颗落下来,委屈的模样瞧着就让人心疼。
今儿一大早有一妇人击鼓鸣冤,细问之下说自己是付家嫡子付轩的妻子,已怀有六甲。然而前几日付轩无缘无故却要休妻,她恳求无果这才来了官衙鸣冤,说她怀有孩子是断断不能无故被休的。
京城郡守听她说的是付轩吓了一跳。京城何人不知付轩早与大公主祁涵月定了亲,再一细问,竟问出了付轩与这妇人除了她腹中的一个,还有一个如今已四岁的儿子。
按时间看,那妇人与付轩成亲育子,竟是在与大公主定亲之前。
京城里人多巷满,那妇人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击鼓鸣冤,这样的事哪里能瞒得住,不一会儿就流言满天飞了。有说付轩衣冠禽兽为了权势不顾妻儿的。也有人说因这门亲事是大公主外家力荐的,所以是大公主看上了付轩,才逼人抛妻弃子,不然付轩缘何要拖了两年不与公主成婚?
祁涵月正是听了这样的话才发了脾气。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从小又娇养在深宫,哪里被子这样猜讽过?
“他们自己闹出这样的事,如今还要扯上我,一起被世人羞辱。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婉嫔见祁涵月哭得狠了,自己也红了眼,上前用帕子给祁涵月,道“公主千万不能这么想。你是公主,上头还有皇上皇后做主,皇上肯定不会轻饶了这个欺君瞒上的东西!”
……
这头正哭着劝着,而祁政这一头也在发脾气。
“如今都闹成了这样,这个付达还敢上书给他儿子求情?看来关了付轩还不够,朕该将付家这一群不知礼义廉耻的都押入天牢。”
祁政一把将手中的奏书扔到了地上,怒而拍桌气道。
眼见着桌上已经有了一道裂痕,一边的赵晴若知道祁政是气得狠了,亲自端了清茶上前劝道“皇上为这样的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祁政看她端了茶来,便把怒气收了一收,接过却没有喝,道“这付轩早有家室,却还求娶涵月,如此欺君之罪,朕怎么可能饶他性命。”
赵晴若蹙眉道“付轩死罪自是难逃,只是妾身想求皇上缓一缓。”
“付轩无父命媒言私自与人成亲,又欺瞒皇上求娶公主,还无故休妻抛妻弃子,此等不忠不孝不信不义之人死不足惜。只是这件事毕竟还牵扯到了涵月,若是处理不当害了涵月的闺名,可就不好了。”
祁政此刻最发愁的也是这个。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立即让元顺去看了祁涵月,可这样的事又不能彻底地瞒住她。祁涵月之后的哭闹他也有所耳闻。只是这个大女儿到底没有到他跟前哭天抢地,他也不知该欣慰还是心疼。
“朝云觉得当如何?”祁政一时实在想不出办法,只得问赵晴若。
赵晴若此刻也犯难。付轩的荒唐卑鄙之行不论是单纯的负心背弃还是为了攀附权贵都是与祁涵月毫无关系的。可与付轩这还未尘埃落定的婚约却把祁涵月也困在了其中。
亲定是不可能再结,可往后涵月总要嫁人,而此事一出,往后涵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