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红委会负责的主任,是刚刚走马上任的新官,姓谭,叫谭自立,说白了暗地里也是个贪官。
这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么?为了显一显他这个主任的大威风,也是为了奠定自己坚实的未来道路,姓谭的一老早就想好好的烧上一把旺旺的火。
喏,瞌睡有人送枕头。
他自己都还没想好拿哪个出来杀鸡儆猴呢,就有人把现成的菜送到了自己的手里。
为了显摆自己的能干,也是为了震慑住其他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姓谭的硬是让底下的人,把李胜利与廖洁五花大绑的,从大院出发,在大街上溜了一圈才押回了红委会院子,唯一一楼的审讯室中。
等粟米送了奶奶,打听到红委会的地址,然后摸进这个院子里,在里头找了半天,才找到她干爸干妈的所在。
大楼里头人来人往,自己也不会隐身,不得已,粟米只得选择了缩在外墙观察。
虽然很欣喜的找到了干爸干妈,可惜呀,因为是审讯室的缘故,正对着此刻坐着的干爸干妈的窗户,是被秘密封死了的,粟米没法打开。
才想想着是不是那个什么家伙事,撬开窗户,然后跟干爸妈碰上头呢,结果刚刚还禁闭的审讯室大门,就被人从外头推开了,一气走进来两个人。
粟米及时闪避,不过万幸,因为窗户朝向背阴,加上她的反应及时,察觉人进来的瞬间闪身到边上的墙壁紧靠,里头的人或许又不在意的缘故,并未发现自己的所在。
也是呢,刚才被绑着的,甚至还面对自己方向的干爸妈都没发现她,后来的这两个坏蛋自然也察觉不到。
紧紧贴着墙壁,粟米支棱起耳朵,小心翼翼的趴回窗户口,这回,她只敢透过窗户缝隙往里头看。
只听吱啦两声板凳被拉开的声音,就只见来人纷纷背着自己的方向坐好,而刚才为首进来的那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黄色的信封,啪的一声,拍到了枣红色的长条木桌上,恶狠狠的瞪着桌子前的李胜利夫妻。
“说说吧,我们的大书记,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交代?我交代什么?谭自立,是谁给你的权利,居然敢私自扣押上级?”
“嘿!”谭自立,也就是红委会的新晋谭大主任,被李胜利死到临头还敢嚣张的态度给气乐了。
他咬着牙花子,抬手羞恼的挠了挠脑瓜子,又是恶狠狠的一拍桌子。
“大领导,你还给我摆县委书记的谱呢!还给你交代?我要给你什么狗屁的交代?
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抓你来,那我因为的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跟你们一家子,都是资本主义享乐的作风!
不仅是因为那些满天飞的大字报,看看吧,更是因为这个!这个你知道不?这可是对你的举报信!”
“举报信?”这玩意自己倒是不知道,李胜利与廖洁相视一眼。
今天的事情来得急,他们都还满心以为,全都是那些无中生有的大字报惹的事呢,万万没有料到,这背后还有什么举报信!
只是谁会莫名其妙的举报他们呢?夫妻二人都很费解。
在如今这个风声正紧的节骨眼上,李胜利与廖洁心里都明白,一旦被这群跟疯狗样的人盯上了,一旦进了这地方,就是不死,他们也得脱成皮。
只是让他认罪?自己并没有错,就是死,那也是不可能的,这个锅他们不能背!
想到这里,夫妻二人再次相视一眼,李胜利却看着谭自立。
“谭自立,我不知道你这举报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