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今天早上天都没亮,鸡都才叫了两遍,司机就带着自己的徒弟,招呼着整宿都不敢再入睡的乘客们早起赶路。
上车的时候,倒霉司机跟徒弟居然也不清点人数,等人都上去后,他们关上后车厢门板,然后就那样开着车子上路了……
对于他们来说,中途少人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在这条道上讨生活,得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他们的车票钱都已经收齐了到手了,少几个人的重量,他们还能省点油钱呢,哪里真会管旅客失踪不失踪的问题?
得到这么个结果,粟米当场气的口不择言的我草了一句,毛毛也是恨恨的瞪着旅社大门的方向,也不知道是气那丢下他们的卡车呢,还是气自己昨晚的莽撞。
现实逼人强,无法,粟米就想着,先拿回他们的包袱行礼,到时候她再想想办法好了,人活着总不能给尿憋死了,他们离乌鲁木齐坐卡车不过一天的路程而已,走一步算一步。
她还就不信了,自己能迈不过这道坎!
看着旅社的老板,“老板,那我们回昨晚住的房间,把我们自己的包袱行礼拿回来总行吧?”
“哪里还有什么包袱?”老板带着浓厚当地口音的惊讶话语响起,看表情并不像作假。
只是他这么说,毛毛却急了,“怎么会没有我们包袱?昨天晚上喊着起火的时候,我们的包袱行礼明明就在大通铺里头……”现在跟他们说没了,怎么可能?
“算了,毛毛,我们走吧。”看着老板的模样,粟米仿佛想明白了什么,把背上背着的小成哥往上颠了颠,已经想明白了的她,不愿看到弟弟跟人争执,忙就阻止了他继续跟老板的纠缠。
这边都是当地人,说成是地头蛇都不为过,眼下他们小的小,伤的伤,并不合适跟人争执。
“姐!”看到自家姐姐已经背着小成哥转身,毛毛急了,愤怒的瞪了眼老板,忙跟在粟米身后出了屋子,“姐,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明明……”
“毛毛!”自家的弟弟啊,还是太单纯了。
“毛毛,争执下去有意义吗?先不说我们并不能确认,那些行礼是被同房间的乘客拿了呢,还是被旅社老板占为己有了,就算真的是旅社老板拿了,我们又能怎样?跟对方打一架吗?还是带着他们去报公安,或者你还指望他们能良心发现的还给我们?”。
是啊,他们能指望这些吗?
如果他们能良心发现,就不会拿走他们的行礼包袱;
如果可以,他们也很想跟对方理论,或者是打一架,可惜出门在外,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还带着重伤的人,他们根本不能;
至于报公安,那就更别想了,这破地方连卫生院都没有还能有驻守的公安?别做梦了好不好?
“算了毛毛,那些东西并不重要,丢了就丢了吧,眼下我们三个在一起,大家都平安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有这个时间跟他们理论,我们还不如赶紧想办法离开去乌鲁木齐来的重要,毕竟舅舅那边……”
接下去的话,粟米不愿想,也不愿意多说。
毛毛却理解了自家姐姐的话,闷闷的哦了一声,然后伸手帮忙扶住方竟成,姐弟俩背着人走出了旅社的大门。
“姐,那眼下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来的一路上,车上同行的乘客在闲聊时,自己也听到大家提及说,过了奇台,车子再跑一天,当天傍晚就能
到达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