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也是及时的想到了粟米的顾虑。
看着粟米的眼光越发柔和,方竟成握紧拳头,心里却在发誓,往后,小丫头的这些好,这些善意,他都要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粟米掏的兴起,方竟成看的深情。
方建党与方竟烨毕竟是男人粗心,可炕上一直关注着自家侄儿与小姑娘的杨美华,望着自家侄儿眼中的光,她忍着嗓子里的痒意,唇角的笑容显得格外的柔和。
第二天一大早的,天都没亮,粟米惦记着要给病患搞药回来呢,一大早就起来了。
她起床的动静,同时也惊醒了在炕沿下打地铺的方竟成。
随着他们的起床,同样在地上睡着枯草打地铺的方建党,还有方竟烨也跟着醒来,他们倒是生物钟很准时的,这个点,他们也该起来准备上工去了。
在杨美华的坚持下,粟米吃了四分之一个大列巴,然后在方竟成的亲送下,出了劳改农场的大门,踏上了返回县城的道路。
目送粟米远去,方竟成挂着心回了地窝子,正琢磨着,一会等胖子队长上班后,找他怎么达成协议多留些日子呢,一回到地窝子里头,地窝子里,方建党与方竟烨已经避开方竟成,父子俩上工去了,唯独病中的杨美华躺在炕上,见了方竟成首先开口询问。
“小米走了?”。
“嗯。”方竟成闷闷的回答。
“小成,你跟大伯娘说,你是不是喜欢小米那孩子?”。
方竟成闻言,立马睁大了双眼。
他大伯娘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刹那间,方竟成的心很乱。
他下意识的想要摇头否认,可当他看到面前大伯娘眼里的期待光,唇角露出的温柔笑意时,不知怎么地,到了嘴里的否认,偏偏化作了一声坚定不移的肯定,“嗯!”。
杨美华听了,唇畔的笑容更甚,小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长得俊,人聪明,家里的长辈都喜欢他;
粟米这个小姑娘虽然自己才第一次见面,但是眼缘这种东西你根本讲不明白,她也是打心底里很喜欢;
说真的,若是这两个好孩子能走到一起,杨美华真的很高兴,也很期待。
“真好!”,杨美华心里感慨,年轻真好,这样纯纯朦胧的爱情真好,“好孩子,那小米那丫头知道吗?”。
她有点迫不及待,若是两孩子能走到一起,对于他们这个千疮百孔的家来说,无疑的一件天大的喜事。
被突然这么问题,方竟成脑子各种念头纷乱而至,最终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苦笑一声吗,“呵……大伯娘,我不能连累她!”。他这样的人,还配拥有幸福吗?
想爱,不能爱;想抗拒,却又始终无法抗拒;
你当他被分成两半的心就不会痛吗?
可还能怎么办?就他眼下的处境,就他们眼下这样的家庭,他怎么能够?不,他不能!
短短一句话,道尽了千言万语,道尽了方竟成心中的辛酸与酸甜苦辣,听在杨美华耳中,也犹如一记炸雷,轰隆隆的炸碎了杨美华刚刚升起的美好期盼。
是啊!就他们眼下的处境,就他们这样的家庭,怎么能牵连那好姑娘?
一时间,杨美华也失了言语。
都是孽债啊……
这厢,粟米趁着蒙蒙亮的天色出了劳改农场,上了大道后,走了不短的一段距离,确认前后左右都无人,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