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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头上的青青大草原

    去扯布,做件新衣裳穿,高兴,高兴……”,别的是不再能够了。

    王艳心里恨,却也知道,李全发骨子里就是这么个凉薄的老东西,什么叫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她也算是见识了。

    可她还能怎么办呢?

    如今倒霉催的粟喜河残废了,甚至还得靠着自己养着那残废,她要是不找个男人依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以前的时候,自己哪怕是上队上上工,那也只是做个样子,活计都是那个死残废在干;

    家里的活计,有个拿不出手的倒霉女儿干;

    自己的日子过的倒也算是满意。

    只是残废残了,倒霉女儿也起了小心思,自己跑去县城认她那狼心狗肺的爷奶去了,为了活下去,为了报复,为了老货能给自己带来的种种好处,她王艳能屈能伸,忍了!

    心里千回百转的思索着,面上却不满意,娇瞄了李全发一眼,用以前喊粟喜河那样酥到骨头里去的语气开口,“就一点布票?我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有沾过肉,吃过大米饭了……”。

    两人在一起鬼混久了,李全发也知道,王艳这话是什么意思,想着儿子,想着以后长长久久的事,李全发笑了,“行,我再给你五斤粮票,半斤肉票,十块钱,回头你自己上县里去买点好吃的补补,好给老子生个胖小子!”。

    王艳面上笑着,道着谢,眼神却比刚才还要暗沉,有些仇,有些恨,不报不出气,今后的余生自己都不得安生!

    “发哥你真好!”。

    “哈哈哈哈……”。

    隔壁一板之隔的房间里,睡在稻草上,全身臭气哄哄的粟喜河,听着一板之隔的动静,他的双拳的青筋鼓起,死死的拽着身下被屎尿侵染的稻草,牙呲欲裂。

    贱人,贱人!

    畜生,畜生!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

    明明,明明曾经自己对贱人那么好,那么好!

    好到她曾经抛弃了自己,他都既往不咎的不在意;

    好到她针对虐待自己的亲身儿女,他都全当没有看到;

    好到自己拿她的贱种当宝贝一样的供着;

    好到自己为了她,一次次,一次次的忤逆父母;

    自己做出这么多的包容与让步,可他换来的是什么?

    粟喜河闻着身体的臭味,听着身周讨人厌的苍蝇嗡嗡乱叫,他心里有气,有恨,有怨,还有悔……眼角的泪,慢慢滑落。

    在暗不见天日的后罩房中,时间度日如年,他到底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熬了多久啦?

    他依稀的记得,仿佛,好像,是打从自己双腿残废,被贱人送进这暗不见天日的后罩房,不给他洗漱,饥一顿饱一顿开始的吧?,,大家记得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