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团子口的桥头边,自己就碰到孩子家来了不说,好丫头还掏了一包葡萄干,并两块肉干给自己,可把她给高兴的呀。
目送小米丫头跟毛毛离开,看着手里的东西,当时要不是自己还在上工走不开,她都自己家去把这些好东西藏起来了,怕惹人眼热,黄花菜转念一想,忙把手里的好东西塞给女儿,让她放家里去。
只是啊,没等孩子回去多久,自己正跟身边的老娘们们,吹嘘粟米这孩子仁义、重情、还孝顺呢,突然的团子里就传来了天大的热闹看。
至于热闹的正主……
可不就是早跟粟米把关系断干净了的渣滓粟喜河么?
说来也是话长,这货为什么会出现在团子里的晒场上,然后声泪俱下的诉说着自己的苦难,这还的从那晚狐狸精王艳,跟狗东西李全发在隔壁勾搭说起。
昨天晚上,狗男女快活过后,狐狸精不是从李全发手里哄来了三尺布票,并五斤粮票,还有半斤的肉票以及十块钱么?
作为一个傍上了队里一把手的狐狸精,队上的活自来她分到的就是最轻松,而工分却是最多的!
活少甚至是不用干活,狐狸精王艳平日里就有着大把大把的时间。
有了大把的时间,小小三合团,哪里还能关得住她的脚步?
这不每逢乡里赶趟,狐狸精回回不落的去了。
本来吧,手里有了钱票,她还准备好好的奢侈一把,扯点鲜亮的步,做一身美美的衣裳,只是乡里供销社卖的那些土布匹,她就看不上了,那些货色,怎么能符合自己的审美?
而且吧今个一大早的,分派工作的时候,她见死鬼男人居然真如了自己的愿,真把队上又苦又累,还腌臜的活计指派给了黑五类一家子,她心里一高兴,便决定上县里去好好逛逛。
要上工?没事,自己都不用请假,自然有李全发那色胚在那帮自己顶着;
去县城的班车已经走了?也没事,她可以去道路公班,搭乘他们的拖拉机去县里;
也是自己有本事,跟公班里一个老鳏夫认识了,搭上了他的线才知道,公班今年新分得的新拖拉机,每天固定的时间都要去县城一趟,具体做什么自己不知道,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搭个顺风车呀!
这不,王艳带着钱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了把后罩房的小黑屋一把大锁给锁了。
可惜呀,防备的倒是好,却是架不住暗地里憋着一口气,誓要狗男女不得好死的渣滓雪耻的决心啊!
瘫痪了怎样?被锁了起来又怎么样?
老话不是说得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吗?
自打自己被关进了小黑屋,贱人嫌弃自己,两三天里有一顿没一顿的送饭送水,也都只是从门缝里塞进来。
即便防备到了这个地步,在强烈的求生欲,以及浓烈的怨恨下,是求生的**与报复的决心,支撑着粟喜河拖着残破且臭气哄哄的身体,在靠近后院的这面墙下,靠着送饭时偷摸藏起来的一双竹筷子,吃力的撬开了屋子里铺地的木地板,钻入狭小的地板下头,水磨工夫的在泥巴地里,挖出了一口将将能供他爬行的狗洞,才得以逃出生天。
要不是西南这边家家户户建筑如此,木板底下的地也是泥巴地没有夯实;
要不是自己饥一顿饱一顿的,以前高大的身躯变成眼下这般瘦的皮包骨;
要不是报仇与求生的**不断的激励着自己;
他——粟喜河,还真就出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