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么事？”她问。
明远庭抬头，见她穿戴整齐，头发却还湿着，“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傅措不太喜欢吹风机，“过会就干了。”
明远庭不赞成，“头发湿着以后头疼。”
……
傅措感觉有些不对劲，“你是来当爹的吗？”
明远庭顿了一下，“你舅舅让我照顾好你。”
行吧。
舅舅，的确是为数不多的傅措还尊敬的长辈了。
她安静坐下，后面的明远庭用最小档给她吹头发。动作温柔细心，金融大亨的手跟个发廊小哥一样。
傅措都怀疑他练过洗剪吹。
一边吹头发还一边聊天。
“你什么时候去的苏市，我怎么不知道？”
“没去过。”傅措直接说。眼睛还在盯着手机。
“刚刚那个顾晖，就是明川说的那个人？”明远庭又问。
“蒋明川说什么了？”
“他说你高中有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傅措“……”
蒋明川这些年成就没有，但嘴巴已经可以和街头最长舌的老大妈媲美了。
“没有，他的话你都信？”
明远庭轻轻笑了一声，“我也觉得，你怎么像是为情所困的样子。”
傅措没说话。
明远庭便继续说，“而且刚刚看那个状况，你也没对他旧情难忘，反而好像看上他的合伙人了。”
“没看上。”傅措听着笑了声，“我逗他玩呢。”
吹干最后一缕头发，明远庭关掉吹风机，漫不经心地卷着她浅棕色的卷发，神情不太明悉。唇角的弧度也似乎裹了一层雾，让人琢磨不明，他轻轻叹了一声，又似乎再笑。
“那就好。”
“……”
别的人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傅措却特别懂。
说来还是舅舅造的孽。
傅措罕见有几分心，拧了下眉头，语气有些低沉，“回国了，你看见合适的女孩子，就结婚吧。”
明远庭抿唇一笑，“不会有合适的。”
“这么多人，总会有的。”傅措说。
明远庭却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眉心褶皱，伸手替她舒展开，语气温柔至极，“可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你啊。”
他在傅措不知道的地方长大，所有一切却都与傅措有关。他知道傅措的所有事。他被收养，被教育。从被迫到主动，一切的原因都是她。
无父无母的孤儿，明远庭本身就是一个礼物，专属于傅措本人的礼物。
就是送的时机不太对。
傅措垂下长睫，“我把你当哥哥。”
她觉得这样不太好，可是她也是的确将明远庭当哥哥，当亲人，是有一些感情的，但是唯独生不出来半点爱情。
对傅措而言，跟泡沫一样的爱情。
也是她现在不想要也不再追逐的东西。
“没事，哥哥就哥哥。”明远庭一点也不介意，“但你应该不会结婚，我也不会，等你老了再也没对象了，我也可以陪着你一起死。”
“不可能的，”傅措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乐了，刚才低沉的情绪消散了些，和他说的差不多，她应该不会结婚，但是，“我老了也还有钱，不可能没对象的。”
“……你说的都对。”明远庭一顿，又问，“宋泽和你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