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冶炼技术可以制钢,然而这个钢所含杂质较多,相较于后世的钢,显得更脆一些。裕王爷拿出双立人的刀具,对着散发着冷光的刀面,面露沉思。
“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刀锋利如斯,若我大夏男儿人手一把此类兵器,何愁山河不固,四海不平。”
陈覃予缩在一旁,没有答话——这刀还是挺贵的。
裕王爷显然不准备为难他,只笑眯眯地将刀具放好,说是日后要呈给皇兄赏鉴。
陈覃予见此,赶紧把买好的配件给小王爷戴上,免得他再提其他要求。
配件全是黑色基本款,小王爷戴好了手套、口罩,在帽子和耳套这里卡住了。小王爷束了发,根本没办法戴现代的帽子,耳套也只能歪着戴。
陈覃予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他不禁忧愁地看向小王爷,“殿下,你这束好的发可以拆下来吗?”
小王爷眨眨眼,面色微滞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束发:“它可是散了?”
“没散。”陈覃予拿出一个帽子来,先戴在自己的头上。因他年纪小,头发不长且披散着,帽子戴着服帖。他说:“你瞧,这束了发,戴帽子就不好看了。”
“孤还当是什么呢?”梁宥朝伸手往后,将那大氅往上一翻,一个类似于著名单机游戏《刺客信条》里的兜帽便戴在了他的头上。他微微抬起脸来,黑色的兜帽和口罩让他只能露出一片白如凝脂的肌肤,和一双笑着的丹凤眼。
恰是这一双凤眼,不过是一点凝视,便如电流般漫过陈覃予的胸膛——这、这他娘的……
陈覃予赶紧转过身,在脑子里默念道: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别搞未成年!别搞未成年……
“怎的呢?”梁宥朝在他身后不明所以,“何以转身不见孤?”
陈覃予不用手摸,都能感到自己的脸滚烫。他忙掀开车帘,跳下车:“殿下,咱们继续骑车吧。”
太阳完全落山之前,他们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天师观。因他们出门较晚,一路上倒是没见着其他人。此刻行至山门,各色马车在山门前摆了一排,都是在等着观里的道士给自己安排厢房的。
裕王爷作为奉藩京师的亲王,又是天师观的常客。观中便给他备着间独门独院的屋子,方便他随时来住。因此,他俩并未加入等待队伍中,而是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地晃过去。
自行车的车铃因先前无人,梁宥朝找不到理由按。现在前面全是人,他便在离那些马车老远的地方,一路“铃铃铃”地响到观门口。
这下,全场最瞩目的非他莫属。就连天师观里的道士都跑出来不少,围观着小王爷开着大夏朝独一份的自行车,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负责接引香客的春意道长拿着拂尘和记录簿走过来,先行了一礼:“敢问这位施主乃何许人也?”
梁宥朝双脚踩地,伸手将自己的兜帽一掀,口罩一拉。
春意道长忙再行了个揖拜礼:“贫道春意见过裕王殿下!”复而,他起身对着自行车左看右看,满眼疑惑,“敢问殿下,此为何物?”
梁宥朝得意地道:“此乃自行车也!”话落,他又踩上踏板,绕着正摆在观门口的马车骑了一圈,惹得更多的人围了上来,甚至还有不少娇俏的美人掀开车帘来望着他。
人群中有不少显贵人士。他们纷纷上前来跟小王爷攀谈,想要问清楚这自行车的来历。
陈覃予如醍醐灌顶般,猛地意识到这是个绝好的打广告的机会啊——名人效应!有没有?!
陈覃予赶紧扯了扯梁宥朝的衣摆,靠过去跟他嘀咕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