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对象也是王爷你,难道我能逾矩替王爷你回话不成?”问话完毕,他停顿须臾后,又接着说,“至于那自行车贩售之事,下元节时我便同你说过了。当时在马车中,我想到了一个利国利民之策,便是开一个杂货铺,里面销售的是我从他处取来的东西。但我不能空手取物,需得拿这边的东西兑换成那边的货币后,将那些东西买来,才能取回此处,所以……我今日才会问你要玉石之类的贵价物。”
梁宥朝听完这长长的一段话,表情从震惊、生气,慢慢恢复成了平静。他侧着脑袋,盯着陈覃予,眼神变了几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末了,他微微一笑道:“你这就是在算计孤!”
陈覃予自知理亏,只能柔声问:“那王爷能否原谅小人的这些算计?”
梁宥朝瞬间没了笑意,只静静地看着他。
在烛火暖黄色的光亮中,陈覃予也仔细地打量着梁宥朝的眼神——他有一双完美的眼睛,黑如墨,在些许光明中却又能亮如辰星。此时他的眼神很平静,平日里会展现出的少年稚气在此时无踪无影,甚至让他在朦胧光亮中的面容,也带上了几分如画般的成熟英俊。下一秒,他抬起手来抓着被子,边将陈覃予再次裹紧,便笑着,用低沉的声音说:“罢了,孤狠不下心来不原谅你。”
这个时候,梁宥朝的声音或许是因为音量小,没了变声期的嘶哑感,反而低沉得带着几分磁性。
陈覃予呆呆地看着面前笑得如此动人心魄的少年,耳朵里听着这让人头皮如过电般酥麻的声音,莫名的,他的心又开始不守规矩了。
不,不可以,不行,对方还是未成年……
尽管理智在脑子里反复地喊着这句话,陈覃予还是如魔怔般地慢慢往前靠了过去——单身撑在床上,然后嘴唇轻轻地贴在了小王爷的左脸上——触感软软的。
这触碰很短暂,约莫只有两秒,陈覃予慢慢地后退,眼睛眨了眨,不期然间与眼神呆滞的裕王对上了。
……
啊?
操啊!
陈覃予心中的理智开始吐血了——为身为陈覃予这个禽兽的理智而羞愤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