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秘书回道:“日本现今的遭遇确实令人费解,很难通过科学的角度来解释。事情的真假,或许只有时间可以验证。”
“但愿这一切只是我们想多了……”
……
两人一兽听方舟讲完小野寺俊夫舍己为民葬身大海的英雄式悲剧,天色已黑,在船上各找位置先睡一觉。
结果没过多久,纷纷从噩梦里惊醒。
方舟在摇晃的船上坐起,平缓了心跳,从梦里车祸再现的场景中挣脱出来,看了眼对面满额冷汗同样吓得不清的李锤,抬头看向船体摇晃的主因:
年兽不知为何红着眼睛喘着粗气,跟头疯牛一样追逐黄太阳。
黄发青年许是吓傻了,竟然没有像往常似嗷嗷大叫。
等方舟起身拦住年兽,这小子才一脸后怕地坐下。
“我滴娘呀!打我幼儿园毕业,哥哥我就再没被自己的梦吓醒过了。”李锤拍着胸口,深深吸气、呼气地顺着气,好不容易缓过来。
他不经意瞥见黄太阳脖子,讶异道:“乖乖,你伤口这么快就愈合了,一点疤痕都没有了……”
闻言,方舟看了眼才结痂的指腹。
李锤凑上去在黄太阳光滑干净的皮肤上摸了又摸,活似一猥琐大叔,惹得黄太阳左闪右避,最后被掐着脖子“威胁”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藏了什么治伤圣药?好哇,你小子!刚才我们舟为你求药伤成那样,你有药还不吭声,真不是玩意!!!”
方舟走到船头,在黑沉沉的河上张望每一艘亮着灯的船只,忽而皱眉,转头看向李锤,“你有没有觉得,对面那只船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李锤立刻放开黄太阳走过来,九十公斤的大块头压得船头都往下沉了沉。
“咦?好像真比之前那会儿远了。”李锤垫脚抬手作张望态,突然惊了一声,竟才发现他手腕上赫然多了条任务环。在船头昏黄明亮的灯光下,薄薄一层,映衬黑黝黝的肤色,格外显眼,“这不是还没天亮?任务怎么已经开始了?”
方舟环视湖面,皱眉,“这事不对劲。”
“当时就你接触了那位船夫,你仔细跟我说说。”方舟拉着李锤坐回去。
一听李锤说船夫洒了三次网,总觉得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你见他最后捞到鱼了?”
“这倒没注意。”当时光顾着注意年兽了。
李锤在不大的船上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翻找,一无所获。拍着脑门道:“我蠢啊,这船夫连船桨都不给咱们留下,即使真有线索,肯定早带走了。”
“线索是肯定有的,游戏不会弄出无解的局,只不过我们没有注意到。”
方舟盘腿坐着,年兽凑过来窝到它腿边,睁着一双猩红的眼,像刚刚遭遇了惊险的事情般狂躁难安。可这丁点大的船上又能发生什么?早前分明也是拿方舟讲故事的声音当催眠曲,卧在他身侧闭眼小憩。
方舟撸着它的毛,安抚它的情绪,突然抬头问道:
“船上每位乘客都做噩梦了?”
“我是!童年阴影都给我翻出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梦见那杀千刀的货色!”
李锤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他一直以为早就把那家暴男忘记了,没想到梦里居然又回到他小小年纪独自从幼儿园回来,推开房门那刻。凉透的母亲躺在玄关还维持着奋力往外爬的姿态,刺目的血色染红他的眼睛。在幼年的记忆里只剩满目狼藉,碎裂的杯盘、滚落的空酒瓶、歪倒的桌椅、弯折的铁棍,以及桶在母亲胸口的刀。
梦里他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