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寒家门口,几个身材高大、肌肉虬结的男人举着手电筒,四处照着、查看。
“是这儿吧?”有人问。
得到肯定的答复,几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接着,“咣”地一声巨响,在楼道里震颤,通达上下。
门内,池寒倏然睁开双眼,冲进房间里。
魏知楠也被这么大的动静闹醒了。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以为是齐野来叫他工作,便懒懒地翻了个身,还企图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耳朵。
动作做到一半,魏知楠清醒了,一下从床上跳起来,紧张道:“有人来了?”
池寒点点头,从阳台上拿了撑衣杆,又到厨房里找出刀具。
魏知楠跟在他身后,路过客厅时见到被抵在门后的衣柜咔咔作响,还有心思调侃一句:“这个门也挺坚强的。”
池寒没回答,把撑衣杆递给他。两人一同望着大门。
白天在医院的时候楼层低,还可以跳窗逃跑,现在是在五楼,要是再跳窗,都不用等老大的人追上来,自己就能交代了。
现在如果要跑,就得等外边的人冲进来了之后再找机会。
门外一声又一声金属碰撞的“哐哐”声连绵不绝,震得整栋楼都能听见。从外边看,已经有几户人家亮起了灯。
池寒这边严阵以待,对面的邻居却不清楚情况,只以为有人大半夜地噪音扰民报复社会。中年妇女梦中惊醒,心情躁郁,开门便大声斥责:“这丁零当啷的干什么呢!还要不要睡觉了?我家孩子明天还……”
说到一半,对面几个大汉都回头看她,手上还拎着大铁锤。
再一瞧,对面房门凹陷,门锁处已经陷进去,看着马上就要被锤开了。
邻居一个激灵,霎时清醒了,火气就跟遇上寒冰似的熄灭。立即瑟瑟缩回自己家去,不敢再出声。
房门又被砸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门后的衣柜砸在地板上,几个大汉冲了进来。
魏知楠手里拿着撑衣杆,等他们一进来便动手了。他专挑腹部,用撑衣杆狠狠戳过去。猝不及防之下,有两个男人中招了,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然而对方人多势众,又体格健壮,根本不怕撑衣杆这种不能造成实质伤害的“防身武器”。
魏知楠很快被抓住破绽,撑衣杆脱手了。
“啊啊啊啊啊——”他惨叫一声,转身往厨房跑。
池寒手里拿着刀,挡在房门口。不知是不是练过的,冲突间竟然有几个人被他伤了,却还没能摸到卧室门把手。
他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却很高,身材也并不单薄。此时穿着一件t恤,小臂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手里握着水果刀,刀刃已经沾了血。
池寒缓缓抬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面前几个人。神色沉静,但阴森森的。
几个壮汉看他眼神狠戾,一时停住了动作。
他们是听老大的话来做事的,并不想受伤送命。本来以为只是带一个小男孩回去,应该简单的不得了,怎么会碰上这种人?
面前这个人,看上去就是逞凶斗狠的。即便自己这边人多,但是对方狠劲儿上来了,真拿着刀子往要害捅,再多人也拦不住。
几个人这么一想,顿时有些迟疑了。
他们还在想有没有什么兵不血刃的办法,然而魏知楠却不给这个机会。他在厨房里摸了摸,没找到什么趁手的东西,最后看着灶台,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