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按照他自己的习惯用语来说话,跟本土人民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搞不好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魏知楠思考片刻,尝试着开口:“好的,我亲爱的仆人。”
他眼睛看着齐野的表情,假如对方露出异样的神色,立即改回来。
然而齐野脸色平静。
魏知楠顿时无话可说:看来本土人民日常交谈确实采用这种浮夸的戏剧风……不过话说回来,有的时候说一句话要用好几个隐喻,语调还要高低起伏、抑扬顿挫,这样真的不累吗?
他摇了摇头,十分迷惑。
收拾完毕之后,两人去见邢宴。
不知道是魏知楠这个王子被边缘化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偌大一个宫殿,需要告别的也就只有国王邢宴一个人而已。
魏知楠心道: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直接走了算了。
邢宴坐在王座上,手里的权杖看起来十分沉重,赤金镶红宝石的顶端足有一个拳头那么大。魏知楠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邢宴注意到他的目光,以为是羡慕嫉妒,顿时趾高气昂道:“亲爱的弟弟,你为什么看着我的权杖?是否在担忧无上的权柄离你远去?或者为自己往日对掌握着王权的兄长不敬而惭愧?”
魏知楠心不在焉道:“我就是担心……”
邢宴身体前倾,很有兴趣地听。
魏知楠:“……担心你被砸死。”
毕竟,权杖看起来那么重。要是一个不小心脱手了,邢宴刚好坐在王座上,从高度来看,还是很有可能被自己的权杖砸到的。
那块红宝石看着漂亮,砸在头上想必也能让人头破血流。
虽然说魏知楠不喜欢邢宴,但是也没到想让邢宴死掉的地步。尤其是,被权杖砸死这种听起来蠢得过头的方式。
邢宴:“……”就知道他嘴里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看到邢宴脸色不好,魏知楠反应过来,意思意思补救一下。
他吸了一口气,确保自己肺部空气充足,才说:“珍贵的黄金是否意味着沉重的枷锁?鲜红的宝石是否昭示了不详的鲜血?手握权杖的人是否会因为一时疏忽而变成权杖下的尸体?亲爱的兄长,我只是为你感到担忧。”
魏知楠说完一长串,自觉已经掌握了这个世界交流的诀窍,有点开心。
但是邢宴就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只说之前那一句也就算了,毕竟句子短,可以当做自己没听过。
但是他偏偏重复了一遍,还把“你会被权杖砸死”这种诅咒说出花来了!什么叫只是感到担忧?担忧砸不死吗?
邢宴顿时勃然大怒。但是又想起来面前这个弟弟已经被他献给邻国国王了,目前不归他管,动都动不得。
只好自己憋着,大声道:“顽固、卑鄙、恶毒!”
哦。魏知楠心道。骂自己呢。
他站在台阶下听着,不痛不痒,心里想着这个世界邢宴骂人的话送给上个世界的他自己倒是刚刚好。
可不是顽固卑鄙又恶毒吗?
魏知楠不当一回事,面无表情地站着。
“你将永远得不到丈夫的喜爱,整日待在最阴暗的角落!连天空中飞翔的鸟儿、水里游动的金鱼、森林中出没的松鼠都不会愿意靠近你,往后只能和毒蛇、蝎子为伍,那是你应得的全部!”邢宴站起来,权杖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