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祈安努力不在外面丢脸,小猫一样在罗漓川的指尖处蹭了蹭,好不容易才憋住了没让眼泪涌出来。
罗漓川一手拉住罗祈安手腕,一手推着箱子,很快把罗祈安带进车子,帮他把安全带系上之后,没急着发动,从驾驶座偏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罗祈安,轻声说:“哭鼻子了?”
罗祈安忍了又忍,被他这么一问,半年没见着这人一面的委屈终于爆发出来,抽抽搭搭地掉了两颗金珠珠。
一边抬手要擦眼泪,一边哼哼:“还不是怪你。”
罗漓川的心简直被他的眼泪揪成一团。他和罗祈安在一起将近十年之久,时间并没有洗去半点他对罗祈安的爱意,反而使得这份感情日久弥新,浸透进他的骨髓里,半年不见已经是伤筋动骨。罗祈安想他想得难过,他却只会比罗祈安更不好受,这半年里熬得度日如年,老早就想着等见了面一定好好发落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
结果一看见罗祈安委屈上了,心疼得什么都忘了,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直接拿手指揩眼睛,取了一张纸巾要帮他擦金豆豆,擦了两下忍不住把纸巾一捏,用双唇代替纸巾吻上了罗祈安的眼角。
把眼泪都吻干净了才抵着罗祈安的额头,毫无原则地认错:“是我不好,都怪我,我不该放你一个人这么久。”
罗祈安被他哄顺了毛,等眼泪收回去了,终于见到自家男朋友的欣喜重新冒出了头,双手搂着罗漓川的脖子奉上一个甜兮兮的笑容:“好啦,不要不开心了,我这不是回家了么?以后再出去就等你有空了陪我一起,我再也不一个人乱跑……”
话还没说完,被他乖巧的样子撩得心痒的罗漓川凶狠地凑上去,用一个深吻堵住了他的嘴唇。
等车子出发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罗祈安被亲得晕乎乎的,说话时呼吸不太稳当:“我们……先回老宅吗?爷爷一直念我不回来看他。”
罗漓川好好亲了他一顿却完全不够,只想把人赶紧带回自己的窝里,哪还顾得上什么老宅新宅的,闻言只道:“先不回,跟我待一天,明天再送你过去。乖了。”
两个人回罗漓川的顶楼大平层公寓腻歪了一整天,第二天罗漓川等罗祈安睡到自然醒,吃过他亲手做的早餐了,亲自开车把人送到老宅以后才赶去公司。
罗漓川在公司埋头处理了半天的工作,当天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一秒都不愿意多等,跟下属交代了一句就拿着外套匆匆进了车库,和平时的劳模样大相径庭。
到达老宅时天色尚早,从主庭院往里进入客厅,家里的佣人听见动静围了两个过来,恭敬地称呼:“少爷。”
罗漓川一边脱外套一边问:“爷爷和小安呢?两爷孙今天做了什么?”
佣人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笑着答道:“早上两爷孙在茶室喝茶,午休结束两人挪到后院玻璃房去了,那儿有架钢琴摆着,约摸是安少爷要弹钢琴给老爷子听。”
罗漓川听了就往后院走,绕着回廊不多时便真听见了叮咚琴声。他挑了挑眉,以前只听过小安拉小提琴,聚会的时候玩过尤克里里,倒是不知道他钢琴也弹得这么好听。
穿过回廊来到后院的玻璃房,玻璃房一角大片盛开的月季花丛中,他的宝贝穿着一身白色棉质家居服,正襟危坐得像个高贵的王子,下巴微微扬起,凸显出颈部迷人的曲线。指尖灵活地在黑白琴键上跳动,流畅悦耳的琴声随着指尖的跳跃倾泻出来。
玻璃房的入口处,罗老爷子半眯着眼睛靠在藤椅上,享受着悠扬的琴声,惬意地任由藤椅微微摇晃。
爷孙二人画面十分和谐。
罗漓川放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