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袁常在真是被气死了,她没想到溶月会这么不要脸。
这时,刚刚被吓住的常答应赶紧出来打圆场,她一边扶着袁常在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一边宽慰她道:“袁姐姐消消气,消消气,咱们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溶月仿佛没听到常答应的话一般,对袁常在继续道:“实话跟你说,我也是被你害的在阎王爷那里走过一遭的人了,还真没什么可怕的,你要是还想跟以前一样,想怎么欺负我,就怎么欺负我,那肯定是不能够了,大不了咱们来个鱼死网破,反正我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要不你就试一试。”
她前面的语气风轻云淡,可后面的几句又斩钉截铁,而且不知为什么,愣是给人一种阴狠狠的错觉。
特别是说到那句‘被你害的在阎王爷那里走过一遭’的时候,袁常在的心底竟然有些慌乱。
溶月年前的那场大病,确实差点去了,还跟她有着脱不了的关系,现在听溶月说起来,心虚是在所难免的。
溶月早就想过了,原主为什么总是被欺负,还是自身不够硬气。
这年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马骑,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她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怕啥。
这不,她的话一出口,次间内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连溶月身后跟着的念雪,脸上也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她就说嘛,主子自从大病一场之后,性子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果然是在鬼门关前,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稍间内,安嫔正在新兰灵兰的服侍下,穿上嫔位以上才有资格穿的石青色吉服。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宫女,三言两语的将发生在次间里,袁常在和溶月闹仗的事情,简单的跟安嫔说了一嘴。
“你是说,徐答应顶撞袁常在了?”安嫔的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
说实话,她是有些不相信徐答应那个木头疙瘩,敢跟袁常在叫板的,可听小宫女话里的意思,这件事好像确实发生了。
宫女道:“是真的,奴婢在次间门口听的可清楚了,袁常在抬手要打徐答应,徐答应就说,你可要使劲点打,到时候,我也好顶着你打的巴掌印到乾清宫,跟各宫的妃嫔说一声,说这是袁常在打的。”
“那袁常在就当真没打她了。”
袁常在什么性子,安嫔再清楚不过,仗着有点恩宠,就差在启祥宫横着走了。
“没有,但袁常在还是说了一句,徐答应脸上要是有巴掌印的话,您不可能还会领着她去乾清宫,让她别做梦了。”
“那徐答应怎么回的。”
安嫔越听越起劲,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认识徐答应这个人一般,就连正在帮着安嫔戴吉服冠的灵兰新兰两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听着小宫女怎么回话的。
“徐答应说,要是您不让她去,她明天就去东西六宫走一遭,哪个宫的妃嫔愿意见她,她就拜访哪个妃嫔,然后好好跟人家说说袁常在的壮举和威风样。”
宫女这话一出口,安嫔的脸色立马就黑了。
她倒不是被溶月的无赖样气的,而是被溶月话里的做法气到了,
溶月真要如此做的话,丢的可是她们启祥宫的脸,丢的她的脸,那意思不是明摆着说她管教妃嫔无方吗。
“主子别生气,徐答应可能就是随口一说,吓唬吓唬袁常在,毕竟袁常在可是想动手打她的。”
见安嫔脸色不对,新兰忙在旁边劝慰安嫔,然后又给那个小宫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