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也说不出个道理来,两个人莫名就熟悉起来了。
乌鲁克的西山开满了蓝白色的不知名的小花。
恩奇都空闲地时候会带上绘理一起去西山那边,深受自然喜爱的两个人身边总是会围绕满各种小动物。
松鼠抱来松果,兔子衔来花枝,树叶摇动着光影,细碎地流泻出光团,斑驳在洁白的衣裙上。
心灵手巧的恩奇都会从侍女那学来各种发型为小姑娘编头发,一般这时候,绘理背着少年,慢慢地编着花环。
绿色的光点从白皙的手指散开,自然之力让花枝即使被摘下,也能长久地维持刚采摘时鲜艳欲滴的模样。
当恩奇都为绘理编好头发后,小姑娘也为恩奇都编好了花环。
“小恩,来。”
浅棕色长发的小少女弯着眼睛软软地说,恩奇都也顺从地低下头,让绘理为他带上花环。
蓝白色的小花编成的花环纯洁又动人,恩奇都本就长得美貌,此刻,柔顺的绿色长发上带着一顶花环,绿发妍丽的少年沐在明净的阳光下,宛若新叶的那双眸子轻轻淌出笑意,美丽得就像是一场梦境。
同时,两人场合也逐渐变成了三人场合。
虽然说每每三个人呆在一起的时候,绘理总有种‘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感觉自己好像要完’的错觉、不,说不定并不是错觉。反正一开始气氛很诡异就是了。当然,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三个人也找到了合适的相处方式。
金发王者无法对宠爱着长大的执宰少女生气,也无法对一生的挚友生气;绿发的人形兵器温和包容,美丽的绿眸里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棕发的执宰少女……呃。
绘理:大概就是瘫着做着条咸鱼。
反正两个人怎么修罗场也搞不到她身上去,无法生出紧张这种情绪呢。
就在绘理如此咸鱼的想着,另一位主角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下午的阳光炽热,金发血眸的少年王者踩着一地碎金走来,乌鲁克典型衣袍白色无垢,黄金配饰随着动作折射着光线,他站在在日光下,竟仿佛比太阳还要耀眼。
“还没清醒?”吉尔伽美什毫不客气地开口道。
……除了,一开口就是欠揍。
绘理翻了个身,将自己埋在柔软的绸被里,假装自己其实还没醒。
吉尔伽美什直接拎起她,借着身高和体型的差距,还晃了两晃,然而小姑娘并不在意。绘理任自家的傻逼王各种动作,等他幼稚完,很熟练地在半空中换了个姿势,直接勾住他脖子,踩他膝盖,使了点力,一翻一跃,变成趴在他背上。
“不想工作。想吃东西。”她撒娇着说。
吉尔伽美什直接回她一个冷笑。
“想得美。”
绘理:“……咦惹,吉尔,你嫉妒的嘴脸好丑恶哦。”
如果说恩奇都没来之前,身为写作执宰读作吉祥物的绘理还得苦兮兮得任劳任怨和吉尔伽美什一起处理政务,但恩奇都来了之后,借口“让小恩监督你”然后理直气壮地把摊子都丢给人家的绘理已经完全不用再像之前一样早起晚睡过着狗都不如的生活。
吉尔伽美什根本不接招:“想吃东西就给我过去处理政务。不然你就别想吃了。每天吃了就睡,比巴辛还懒。”
“我不许你侮辱巴辛,巴辛没有我懒。”
巴辛早已经不是初见那般还带着些幼兽模样的兽了,虽然内在还是那个爱娇磨人的小可爱,但外表不允许它当个爱娇磨人的小可爱。岁月如刀,它现在长得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