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他的错觉,但就连他的超直感都没有反应。
纲吉有些烦躁的在河旁边莫名出现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然后那块石头自己滚了一圈,把刚刚坐上去的纲吉给掀翻了。
然后石头又消失了。
纲吉:......
不知道什么时候,地面开始有了实体,却依旧是焦土千里,纲吉隐约可见土地一块块已经干燥的龟裂了,而且没有任何植物存在。
连枯死的都没有。
那条河就在土地的旁边,却像是海市蜃楼,它流过的地方连一丝湿润都没有。
依旧是黑色,只有河水隐约透出了一线微光,还有他身边的一丝丝白光...嗯?白光?!
纲吉定睛看去,才发现是一颗小小的种子。
和他头发一样的褐色,小团的白光包裹在周围,虽然不明显却还是看得出白光在不断变弱。
“纲吉...”
四面八方突然响起了呼喊,纲吉难受的皱了皱眉,还没反应过来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了正拿着电击起搏器的里包恩。
“刚刚你突然失去了呼吸,”所以打算先用强力手段让你恢复。
看到纲吉疑惑的眼神,里包恩解释了一句,并面不改色的将电击起搏器扔掉了。
纲吉也没计较。
事实上,他没精力计较。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身上跟挂了一堆石头一样,就连眨眼都十分艰难。
刚刚他似乎做了个梦,但他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别动,你发烧了。”
里包恩觉察到了不对,伸手探了探纲吉的额头,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这么热明显要去医院,可尽管不愿承认,医院就是纲吉的鬼门关。
“蠢言,送纲吉去医院。”
里包恩说着说着就给正在咬笔头的言纲来了一锤子,成功的解救了即将与周公会面的言纲,并成功地让言纲再次往释迦牟尼的路上靠近了一大步。
真是令(喜)人(闻)伤(乐)感(见)啊!
不管怎么样,总之久经训练的言纲成功的把纲吉公主抱到了医院,并且其中没有发生类似于平地摔之类的惨事。
狱寺和山本武也跟了过来,确定纲吉需要吊水退烧后,两个人便分头去准备医院陪床和纲吉要用的东西了。
云雀也来看了一下,在确定纲吉没什么大事后就跳出窗外不见了,只有床头柜上一瓶温热的牛奶证明有人来过。
里包恩也走了,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纲吉睡着了,一脸疲惫的样子,眼脸下有大大的黑眼圈。
言纲坐在另一张没有被单的病床上,时不时看一眼纲吉,见他还安稳的睡着就又低头看书做题了。
里包恩可是说了,如果三天内不能把手里资料合格,那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别想见到纲吉。
不知不觉便到了傍晚,天边的火烧云看上去格外绚丽,纲吉被温柔的夕阳叫醒,睁眼就对上了言纲打瞌睡的脸。
纲吉不太愿意看到言纲手压在书本下,脸压在书本上的扭曲睡姿,于是转了个头——狱寺轻轻推开门,带着保温桶走了进来。
‘十代目,先吃点东西。’
狱寺难得好心的没有打扰言纲的睡眠,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还用唇语和纲吉说话。
纲吉点了点头,配合狱寺将病床摇了起来。
看看自己的手,发现针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