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了句:“天子笑,分你一坛。”
不归不禁眼神一厉,天子笑是酒,他当然认识,这江家子弟好生大胆。“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
男衣少年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他在蓝家从未见过表情如此多变之人。下一刻,少年却将酒封拍去,张口便喝了起来。
不归见状,心里也是气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愧是云梦江氏的子弟。
寒光一闪而过,魏无羡手中所提的一坛酒水被不归一剑打落,滚下屋顶,掉落到草地上,碎成一地残渣。
少年似是气恼,“云深不知处禁酒,我在外面喝,不算违规吧!你们蓝家家规有三千条,那么长,谁能都记住啊!有没有云深不知处不禁的?”
不归听到这话只觉这是挑衅,不顾家规中的不可私自斗殴一条,挥剑而上。
不归负责巡防云深不知处,自然不能擅自离开岗位。所以,只能看那黑衣少年嚣张离去,瞳色渐深。
这就是他的命定之人?不归没有忽略心脏不规则的跳动。
第二日辰时未,卯时乃是每日早课开始的时间,不归穿着那一身姑苏蓝氏标志性的白色校服,头戴卷云纹抹额,先人一步,端坐在了学堂内的第二排右边的席位上。
过了一会,忽然门口处传来一句最熟悉的声音。‘最不能得罪的是蓝氏双壁之一的蓝湛。’
‘蓝湛?蓝忘机?’。
不归本不想理会,却不想有人一直在谈论他。
墨绿色校服的清河聂氏聂怀桑与昨日的黑衣少年魏无羡。
“蓝湛掌罚,修为又高,人人见着都俱他三分,不过嘛,他常年闭关。”
魏无羡却已将目光转向了不归,聂怀桑紧随其后,却发现不归眼神冰冷的望着他们,不禁向后倒退一步,打开折扇遮住了那张稚嫩的脸。
不归见此不由得怀疑,自己难道长的很吓人吗?
不归随即又看向另一个人,却见那人一脸呆愣,不由的又像昨日一样,心生气闷,想打这人一顿出出气。
清风拂过外面的角铃,卯时已到,上课了。
叔父蓝启仁先是将三千家规卷轴展开,一一叙述。不归早已倒背如流,却也认真听着。姑苏蓝氏遒从‘雅正’二字,决计做不出什么不堪的举动,做人办事皆是如此。
三刻钟后,叔父声音稍歇,“魏婴”。
魏无羡举起手,歪倒身子探出头,笑的灿烂至极,“在”。
叔父: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人?
魏无羡:歧山温氏先祖温卯。
叔父又问: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魏无羡:屠夫。
叔父摸着胡子朗声问道:妖魔鬼怪如何区分?
魏无羡:妖者非人之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不归本以为叔父会继续问下去,却不想叔父竟问了另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