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陆挽裳急忙把手攥紧,“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顾吟风收回了手,“那好。”
陆挽裳将这对银耳坠戴在了耳朵上。
她以前是戴耳坠的,不过在下山的时候抠门的莫老头儿铁石心肠,让她把身上所有法器都给留下,陆挽裳耍心思没将天灵玉石耳坠给交出去,但却没想到被眼尖的莫老头给发现了,他趁她不注意直接把八师兄送给她的耳坠给抽干了灵气,变成了一对普通的凡品石头坠子。
陆挽裳一气之下便丢了坠子,没准备其他的耳坠,下山之后她也就没再戴。
陆挽裳戴上耳坠之后晃了晃脑袋,透过窗子的阳光照在上边,折射出熠熠生辉的银光。
顾吟风忽然觉得有些刺眼,
不是阳光,
而是人儿美得刺眼!
顾吟风忍不住赞道:“挽裳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国色天香,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行了行了,你快别说了。”陆挽裳连连摆手,饶是她心智沉稳非常,但听到顾吟风这么口若悬河地夸她,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读书学了这么多的词句,可别只会用来夸女子。”陆挽裳眉梢一挑,对着顾吟风说道,“若是在科考的时候一窍不通,那便傻眼了。”
说着,陆挽裳忽然又话音一转,又道:“可换个角度想想,你这样也未尝不可,写篇策论文章对国家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反倒通篇尽是夸奖皇上皇后的美言,说不准皇上还会喜笑颜开龙颜大悦赐给你个状元郎当当……”
“我现在连乡试都没过,还能妄想着殿试吗?”顾吟风淡淡一笑,“不过若是真像你说的这样,我夸皇上几句,皇上赐给我个状元当当。我是状元郎,那你不就是状元夫人了。”
“贫嘴!”
陆挽裳白了顾吟风一眼,“真有机会的话,我自己去考个状元,我自己来当状元郎。”
“你倒是很有志气。”顾吟风对陆挽裳说着摇了摇头,“可礼制并不允许女子参加科举。”
“为什么?”陆挽裳挑眉。
“因为女子从小被培养的观念便是淑良贤惠,相夫教子;而男子出生后的目标则是出人头地,读书做官。自然而然的,这种规则就延伸到了科举的规矩制度上。”
顾吟风解释道,“虽然没有明确的规定,但却是每个人心中默认的规矩了。”
“一阴一阳谓之道,阴阳平等无缺,才能和谐平衡,却为什么要厚此薄彼?”陆挽裳说的是修士们对于道的基本领悟,但万变不离其宗,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
顾吟风却没回答她的话,他的脸上有一丝异色闪过,低声自语道:“你们两个都有这种想法,不谋而合。若是真有机会的话,怕是可以成为如上官婉儿那般流传千古的一代才女名相…………”
听到顾吟风的话,陆挽裳本能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微微眯了眯眼,问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