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祁没想到信陵君如此通情达理,果然是成人之美的君子,不愧为各国赞誉的名仕。
白与祁真心笑道:“多谢信陵君。”
赵胜与信陵君出府之后皆未骑乘,二人先后登上了信陵君宽敞的轺车。
二马并驾,车声粼粼。赵胜揭开一线车窗布帘,望着大梁熙攘的街市,漫不经心道:“这白家父子,还真是你们太子的头号簇拥,真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皆是龟缩守成之辈,也不想想今时天下是个什么形势,不争不强,则成他人猎物。还‘兵戈于天下无益’,呵呵,这种想法在秦国人面前,只有被生吞活剥的份。看来你们魏国的将来,没意思的很啊。”
信陵君端坐车内,双手覆膝,沉思的目光深邃明亮,他道:“我绝不会让魏国落入任人宰割的境地,绝不。”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除非那倒霉太子下台——”赵胜兴趣缺缺的说到此处,忽然来了精神,双目炯炯有神的探身喜道,“姐夫!你不是要~~~嗯?是不是?”
信陵君并未答话,赵胜更高兴了,一拍大腿道:“我就说嘛,你们魏国在只讲清谈不问国政的老魏王手上已经丢了河西千里沃土,再要有个庸庸碌碌的新王,啧啧,天下合纵也就到头了。要想重振东方六国雄风,我看这魏国非得要你这样魄力手腕的人来掌控全局。姐夫,说实话呢,若你要是想登顶,我赵国第一个支持!”
信陵君无奈道:“长幼有序,你想到哪里去了。”
赵胜惊讶之后面色沉了下来:“你该不会以为凭魏国太子对你的猜忌和忌惮,将来他继位后还会重用你吧。信陵君,你难道也是那般天真?呵,依我所见,新王登基将你弃之不用之时,便是魏国彻底衰落之日。”
信陵君眸光锐利,语气却淡淡道:“太子之位,他固然是不能再坐了。”
赵胜神情微妙的勾起唇角道:“难不成,姐夫已经动手了?”
信陵君神色沉稳坚毅,抬眸道:“为了大魏,我什么都可以放弃,也什么都做的出来。”
白府的卧房内,李唯听了阿英绘声绘色的描述终于明白,现在是信陵君、白与祁还有赵国使节同时在求娶她。
“姑娘啊,你可不知道,我们信陵君风度翩翩,可是,可是那个赵国的使节也太好看了,看得我心里一抽一抽的疼,我难过,我觉得老天爷造人不公平,为什么一个热血男儿能造的这样好看。”
春秋战国礼崩乐坏,民间风气极度开放,男欢女爱之事随口便来,女子对男子的赞美唱歌写诗的多了,阿英这点形容也不算什么。
但是听了她的形容李唯忽然就想起了赵嬴当时拉着她的手,抚摸他容貌的细节。
原来他真的是个极其俊美的男人,而且,他还真的跑到白家来要人了。
李唯笑了笑,竟然有一点放心的感觉,也许是和赵嬴待久了,觉得还是熟人好坑吧,反正白与祁的深情她消受不来。
晚间李唯早早的就睡下了,睡到后来她忽然听到门窗的响动,惊觉坐起感到窗外的冷风正丝丝缕缕的吹进来。
有人从窗里进来了!李唯想到的时候就已经下榻站了起来,她刚要喊一声跑出去,岂料一步就撞在了来人胸口。
一股清新沁爽的味道,犹如山间兰草。
“赵嬴?”李唯抬起头,虽然蒙着眼睛却无法掩饰她惊讶的表情。
下一刻她被紧紧的拥入怀中,她诧异于这个拥抱的力度。要多少想见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