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和一眼不眨,“山神啊,没有您的庇佑,我们如何生活得下去,猎人打不到猎物,庄稼得不到收成,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鹿吴山感谢你。”
身旁围绕的鸟儿越来越多,衔着鲜花抛撒,叫声愈发欢快愉悦。
村民在她带领下,也张开嘴,“山神,您是世上最伟大的神……”
赞颂声中,响起嘹亮高亢的歌声,吴保人吴书鱼顺歌声望去,黑脸的铁匠魏西宏,正甩开膀子为山神唱歌,歌声嘹亮,震耳欲聋。
山神、山神太高兴了,在山脚下怒放出红艳艳的山花。这届村民不错,很不错,特别尊敬他,特别爱戴他,本神特别特别满意!
山神愈高兴,接下来一年的收获愈丰盈。一时间,村子上下喜气洋洋。
魏家人扬眉吐气,望向魏宁和的目光温和骄傲,小族长好样的,给他们姓魏的长够脸了,谁以后再说族长没资格,他们就可以理直气壮揍回去了。
直到轰隆一声雷雨降临,山神才恋恋不舍上山去。村民告别山神,各自回家。
系统:“宿主,山神一开始为何没出现?”
魏宁和:“山神面对女孩会害羞。”
“那后来怎么你一夸,他又出现了?”
“山神有虚荣心。”
没谁比伺候山神十多年的魏宁和更了解他了。
吴保人脸色难看得紧,回家路上跌了一跤,摔断了腿。吴书鱼深深看了眼魏宁和,眉眼蹿过一抹阴沉死气。
春雨寒凉,回去路上,魏宁和还是病了。
虽病弱无力,抵不住鬼王自我感觉良好,她躺在床上喟叹:“活着……真好……”
急匆匆赶来的村医牛叔被这副口吻吓得一哆嗦,差点绊倒在门槛上,他护好药箱,捋一捋山羊胡,迈步走入内室。
待看到床边族长烧得通红的脸蛋,心疼不已。
才十六岁,总归还小啊,青葱水嫩的年纪,背负不属于她的重担,该有多累?
紧随其后的牛婶耳背,只利索地拿起水瓢催促丈夫:“磨磨唧唧,还不诊脉!唉,吴家父子看阿宁一个女孩子家,可着劲儿欺负。要我说,家里就该有个男人,苏隽那小子一去七天,也该回来了。”
牛叔女儿魏青青随后跑进来,被亲娘指挥着去打水,听了这话嘟嘟嘴:“娘你这话不对,外面世界听说可比咱们村子大了千万倍呢。”
牛婶:“不去烧水,还跟老娘顶上嘴了!苏隽是衍圣宗大弟子,能上天入地,拎个法器日行千里。不懂就别瞎吵吵!”
魏宁和烧到迷迷糊糊中,听到“苏隽”两字,撇撇嘴满脸嫌弃:“别提他!”
负心汉,靠边站。
“好好好,不提不提,阿宁好好睡,今儿个祭祀辛苦,瞧把孩子累的。你们男人怎么搞的,一个小姑娘都照顾不了,还能指望你们干什么?”
久违的温暖,让魏宁和安心睡过去。
但不知为何,睡梦中心跳异乎寻常的快。
深夜,魏宁和就被突如其来的心悸痛醒了,身体像裹在冰窟里,血都冻硬了。
她睁开眼,急促地喘息。
耳边是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紧张担忧的口吻:“快!快!热水呢?快呀!”
屋内昏暗,烛火胡乱摇晃。魏宁和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有人不断换热手帕,擦去她额头冷汗,有人重重摁压她胸口,一下一下。
恍惚中,魏宁和魂魄又飘荡到了半空。
她瞧见屋子里多了很多村民,都围绕她的身体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