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婶笑着去瞧族长,就见族长漂亮的脸蛋越来越白,白中带青。
她跟苏隽成亲了?!
晴天霹雳,不外如是。
魏宁和一口气没吊上来,拼命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
可是冷静不了哇!千辛万苦杀掉的狗东西又回来了,他们又又成亲了,难道她又又又要经历一场杀妻证道?此刻她深深崩溃:这剧情不对!
魏宁和眼白一翻,又昏过去。
“族长!族长!”
再次睁眼,天色已晚,室内烛火如豆,两扇门窗关得严实。魏青青守她床边,牛叔在桌上翻看医书,牛婶在门口煎药。族长再次昏迷,可把一家三口吓坏了。
魏宁和木愣愣的,眼珠子很久才咕噜一动:“牛叔,苏隽人呢?”
牛叔疑惑地试了下她额头温度,这烧退了,咋还说胡话呢,“你忘了?那小子为了你回去师门,取救命丹药。唉你别动,有事躺着说。”
牛婶叹息:“算算日子他也快回来了。你们夫妻俩本就不容易,轻易别置气。”
“没跟他置气。”
魏宁和苦笑,隐隐觉得哪里奇怪。
上辈子的十六岁,她与苏隽只是相识。
这辈子的十六岁,她与苏隽早已成亲。
魏宁和抿唇,她果真死而复生到十六岁这年?或者有旁的原因,导致这一切改变?
这时,门敲响三声,牛婶道了句“进来”,“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迈过门槛,徐徐踱进室内。
今日天气难得一见的好天气,金光随来人推门的瞬间团团涌进。
魏宁和眯着眼去瞧。
来人一身雪白箭袖劲装,左袖玄色,金甲龙纹缠绕周身,行走间似有龙吟。背负一柄未出鞘古剑,潇潇如松下风,风神秀逸,姿仪不凡。
魏宁和双手紧紧抓住被角,苏隽!
一道低而磁的声音随来人轻飘到近前,抱拳道:“牛叔,牛婶。”
一听到这声音,魏宁和被龙侯剑捅过的心口赫然冰凉,凉意攀升,冻僵了半边身子。她背靠鸳鸯大红枕,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此刻的神色,犹如从尸堆古墓里爬出的厉鬼,脑子里有声音不断叫嚣:杀了他!杀了他!
许久,才按耐住杀意。
是了,冤有头债有主,前世苏隽杀妻证道,已经得到报应。这辈子的苏隽尚未做过什么,现在杀他没有道理。
那就和离吧。
“哎呦!”牛婶看魏宁和与苏隽不顾旁人地对视,戏谑道:“刚阿宁还在念叨夫君,可巧你就回来了,果真心有灵犀。小夫妻见面肯定有说不完的话,叔和婶就先走了。”
说完拉上自家闺女,扭头瞪了眼自家丈夫,能不能有点眼力价啊,小族长生气,得夫君多哄哄才行。你个糟老头子不觉得自己脑门太亮吗。
苏隽去送两位长辈:“晚辈不在的这些天,多谢牛叔牛婶照顾阿宁。”
牛叔起身背起药箱,嘱托:“一家人,说这话就见外了。盯着她点,可别再倒药。”
苏隽:“有我在,她不会。”
送走牛叔牛婶,苏隽回到室内。
魏宁和捏紧被角,闭上眼睛,睫毛轻颤。床边下凹一块,一只手探向她额头。
魏宁和蓦的睁开眼,对上苏隽浓如黑曜的眸:“你做什么?”
苏隽静坐床边,眼底溢出笑意:“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