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主意,取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
这可不行。
魏宁和眨巴眨巴眼,又扯起他衣袖摇晃,指着舒舒服服的龙侯剑:“用龙侯剑削好不好呀,只见过这把剑诛魔除恶,我还没见过你用它削木头的英姿呢。”
剑于剑修而言,是并肩作战的兄弟,无可替代的宝物,重逾性命。
苏隽迟疑地看向龙侯剑。
龙侯剑一个鲤鱼打挺,直立而起嗡嗡嗡叫唤,坚定表示立场,作为一把名剑,它不要面子的?
小样……魏宁和轻飘飘瞥它两眼,拉起苏隽衣袖扯了扯:“夫君。”
这招百试不爽。苏隽点点头,含着一抹歉疚,拔剑出鞘。
龙侯剑风中凌乱,嗡嗡嗡嗡嗡嗡!不不不不不要!!!
魏宁和肚子都笑疼了:“哈哈哈哈哈哈。”
津津有味地欣赏苏隽使用龙侯剑削兔子,魏宁和扫了眼篱笆外,见牛婶与几个妇女结伴朝这边走来,笑着打招呼:“牛婶!海婶!”
苏隽抬头,顺着篱笆望去。
篱笆外,牛婶和魏青青提着篮子,篮子里装满鸡蛋和兽肉。村里谁人生病,乡里相亲都会带上礼物前去探望,礼物没有多贵重,多以食材为主。过不多久,其他村民应该也会过来。
牛婶是来探望魏宁和的,见苏隽正拿着长剑削木头,哪里不知发生了什么,责怪道:“族长,你别仗着苏隽脾气好,就随意折腾人家。”
苏隽收好木头,道:“牛婶错怪了阿宁,我闲来无事做来玩的。”
牛婶“哦”,她还能说什么。每次族长闯祸,都有苏隽兜底,小夫妻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不用多管闲事。只要两人感情好,大伙儿就放心了。
篮子放下,一行人进入屋内说话。在场的都是为魏宁和长辈,围绕她而坐,关心关心她身体,唠唠家常。听说族长病重时一听鬼故事就好了,他们又都比着说鬼故事。
这些长辈说的鬼故事,不像魏老戴那样讲求技巧,全是土生土长,从上一辈那里听来的。恐怖就恐怖在,他们讲故事之前,还要加一句,“这是我姥姥亲身经历的……”、“这是上回我那叔遇见的……”、“你六姑亲眼所见……”
魏宁和忍住惊恐,摆认真状,听到一道冷漠声音汇报:
【惊悚值:+1,+1,+1,+1,+1……】
这是最好的礼物。
魏宁和眉眼弯弯。
苏隽默默注视小妻子,找到了让她开心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