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隽:“他修炼魔功,操控猫与狗的恶灵。危害性不大,主要是吓人。”
哦。魏宁和听着听着,“这魔功听起来熟悉,好像在哪本书上看到过。”
应该是魏水村藏书室。那里藏有祖宗留下的古籍,其中就有几本记录了如何驱使万物之灵为己所用的法子。
魏家祖上,曾出现过几个杂修,热衷于术法研究。只是后来死在魔修手上,他们留下的东西也被封存在藏书室里,束之高阁,几乎没有后人翻阅。
苏隽来了兴致:“你看过?”
魏宁和一听便知糟糕,忙道:“没看过,略略听说过。”
开玩笑,像苏隽这样的仙门正道修士,捉鬼诛邪,对魔道深恶痛绝,她哪敢告诉他,自家村里就有关于邪术的书,祖上甚至有尝试修魔的。
偷偷觑一眼,只看到苏隽的侧脸,一缕鬓发垂落肩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眸。
唉,也不知他信了没信。
苏隽看了眼魏宁和,道:“哦,原来如此。”
魏宁和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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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吃过早饭,魏宁和与苏隽去了一趟吴保人家。吴保人尸身装敛好,碍于吴书鱼不同意下葬,棺材还停留在家里。
听说吴保人显灵,吴书鱼再一次悲痛欲绝,在几个吴家人护送下,回了趟家祭祀吴保人。
石头室内依旧阴气沉沉,石墙四面有窗洞,皆被破旧帘子堵得严严实实。正堂中央摆放一口棺材,里面躺着的,就是吴保人。由于装敛得仓促,棺材是从棺材铺里直接拉上山的,棺木用的普通的松木,前端大,后端小,打了薄薄一层黑色油漆。
这乌沉沉的颜色,看得人心情沉重。只是奇怪的是,正堂一无灵位,二无灵堂,只一口棺材摆在那里,十分突兀。
魏宁和心道:怪不得吴保人会跑到山下到处敲门,没有灵位,就找不到回家的路,到现在还是孤魂野鬼。
吴书鱼跪在棺材前,形销骨立。过来祭拜的吴家人看得心疼,有人忍不住问魏宁和:“族长,凶手还没找到?”
语气里含有质问的意思。
魏宁和道:“没有。”
另有人催促:“那可要加快点了,尸体可放不了几天。”
魏宁和不咸不淡地嗯了声。这时,有一清亮声音突然开口,口气十分的不尊重:“你们村的族长,居然是这么个人?”
苏隽轻飘飘扫去一眼,正欲发作,魏宁和拦住他。
她扭头去看,是一个年轻男子,人长得有些刻薄,面白无须,嘴角一颗痣。于是问:“这位似乎没见过,你是?”
年轻男子冷哼道:“我叫常遇。”
魏宁和颔首:“我记得,吴书鱼可没有姓常的亲戚。”
旁边有一吴家人插嘴道:“族长,他是我媳妇的娘家人,这回过来祭拜。”
这人说着补上一句,“族长,别扯这些,还是快些查案吧。”
“哦,好呀。”眼见吴家人面露不耐,魏宁和也不计较,拉上苏隽,两人围绕棺材走了两圈。
石头屋内光线黯淡,只有棺材旁燃烧几根蜡烛,更显得室内阴凉。她裹紧大氅,感觉到室内阴气比之以往更盛。绕着棺材走,在棺材两侧边沿瞧见两个血手印。
血手印位置微妙,像里面的人伸出手,扒住了棺材。
屈指敲了敲,声音笃笃,十足清脆。
魏宁和与苏隽站在棺材两侧,对视一眼,魏宁和往后退了两步,苏隽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