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一只手,忍不住把它握在掌心,和自己的比较了一下大小。
怎么会有这么小的手,这么纤细的胳膊。
哪哪儿都精致,叫人捏着手腕,给她擦拭时,都忍不住变得温柔。
门外的张青探头看了好几眼,嘴巴张的大大的,一脸见鬼了的神情。
等蹑手蹑脚坐回门口,给群里的伙伴发消息时,神色都是呆滞的。
“卧槽,钢铁直男变得柔情似骨,我这是在做梦吧?”
啪!
张青用力给了自己一耳光,完了摸着脸,惊觉这是现实。
“这他妈真疼啊!”
管语揉了揉脑袋,撑着两边坐了起来。
“醒了?”
身旁响起的是一道很清亮的男声,有点冷。
“一个军训,至于这么拼命?”
管语愣了愣,扭头。
这间诊疗室的左后方,是一个办公桌。桌后坐着个披着白大褂的男人。
他逆光坐在屋里,蓝白色的医用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见他有双极亮的黑眸。
看不清年纪,毕竟隔着一段距离,脸又被口罩遮着看不见。
只是,对方的气质,冷峻的过份,有种令常人不敢多看的气场。
管语也没怎么去打量他。
穿着白大褂,那这里一定就是医务室了。
对方肯定也是教官之类的长辈。
“老、教官好,我怎么…在这里呀?”
管语怯懦的问,忙不迭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朝一旁走了几步。
她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只觉得喊老师好像不太对,便硬生生把称呼改成了教官。
“高台比赛,晕倒,不记得了?”
白大褂冷哼了一声,外表不苟言笑,那架势隐约让管语想起威严的长辈。
“啊…”
管语拘束的应了一声,努力回想先前的场景。
高茜让她伸手上去,她却…
那比赛怎么样了?
她晕倒了,肯定影响了他们班的比赛。
管语沮丧,内疚的咬着唇。
站在明亮的诊疗室里,她低着脑袋,很是垂头丧气。
白大褂看着管语那张小脸上,变来变去趋于慌乱的神色,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自个儿都晕了,还心心念念着军训?
这丫头看着娇滴滴的,怎么就那么缺心眼?
“拿着,喝了。”
他拉开抽屉,抓出一板葡萄糖口服液。
隔着几米的距离,精准的扔到管语身旁的小床上。
管语纳闷的瞅了一眼白大褂,默了片刻,听话的挪动脚步,走到床边。
她数了数,一板口服液有五瓶。
都给她喝吗?太多了吧。
她才刚把口服液拿在手里,白大褂又扔来一样东西。
塑料纸受到撞击,落到床上,又是一声响。
塑料袋里是好多散装巧克力,还有奶糖。
都是进口的,姑姑国外回来,最爱给她带这几个牌子的零食。
她认得。
这次管语没有伸手去拿,她漆黑的眼瞳,受惊似的眨了眨。
还动作很小的偏过头,看对方的表情。
这里的教官都那么好吗。
只要晕倒了,又给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