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言之菀又说。
吴姨愣了愣,赶紧摆摆手:“不谢不谢,这都是我该做的。”
“吴姨,去叫佳漫下楼吃饭吧。”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言之菀随即转身,言铭正虚掺着苏君玉一步一步慢走进来,老人家精神充沛,面色泛着微微红润,宽松的酒红色旗袍让她看上去端庄而美丽。
“好的董事长!”得令的吴姨忙道了声就疾步上二楼去。
言之菀抿唇勾勒出微笑弧度,颔首一一打招呼:“奶奶,大伯。”
“回来了,”言铭眯眼笑起来,有束目光迅速打量了下言之菀就悄声消散,“行李多不多,都拿回房间了吗?”
这么久没回家,关心问候的语气却不见生疏。
在过去言家生活的十几年里,言铭待她其实挺不错的,在她的印象中言铭就像父亲那般亲近,但许多时候又离她特别远,眼里话语里甚至行为都浮现出对她深深的厌恶和憎恨,她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也不是很清楚。
言之菀的眼神对上她这位许久不见的亲大伯,礼貌且客气:“嗯,刚才明叔已经让人先拿上楼了。”
“房间还是以前的那间,今早吴姨都收拾好了,你只管住进来。”言铭又说。
言之菀笑了笑:“谢谢大伯。”
“一家人,哪用得着谢。”言铭说。
听到一家人三个字,言之菀不禁端量起言铭来,是那种标准董事长的类型,看上去一副刚正不阿稳重严肃的模样,是人人乐为津道的商界领袖人物,而本是野心勃勃的一个男人,目前的状态却与她之前想象的有点不同,这两年逐渐把公司的权力都交给言晟后,也可以说是有些突然,重心就放在了家庭里,只有遇到大点儿的合作和利益,言铭才会亲自出面。
不过掌握着言家以及整个汉越集团最大指挥权的人是苏君玉,虽每天或多或少都有公事缠身,但苏君玉瞧起来仍旧是一家之主的样子,一派做什么都势在必得的架势,就是一如既往的严厉。
言之菀从小到大没少被苏君玉教训过。
“去坐吧,一块吃顿饭。”苏君玉淡淡看了言之菀一眼,就走往饭厅那边。
言之菀浑身的神经不由自主绷起一些,迈起小碎步赶快跟上去。
饭桌长方形制,主次分明,言之菀坐在左边,跟言铭相对,家里另外两个年轻点儿的佣人陆续把饭菜端上桌,就退居饭厅外等候。
吴姨在这时候小跑进来,悄悄瞥眼言之菀,就揖了揖道:“老夫人,董事长,佳漫小姐说她肚子疼,现在特难受,就不下来吃午饭了。”
“今天赵医生在医院吗?”苏君玉看向言铭询问。
言铭:“没在,前天来家里的时候说请了假,得下周才会回北城。”
“那让她先疼着吧,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好全了就什么时候再下楼。”苏君玉说。
“是是,老夫人!”吴姨应声,退去外面守着。
苏君玉面无表情,喝了口清茶又问道:“阿晟呢?”
“在会客厅谈事情,”言铭回答,“上个月政府放出来的那块地皮拿下来了,现在在和商务部经理商议合同问题,公司出的资金份额较大,其他有名气的公司不愿意合作,小的公司又怕能力不够,这次的项目虽没那么大,我们本来可以不做,但毕竟是政府那边的,公司又刚被评为市里一级最具价值的企业,怎么说都得全了那边的脸面,估计得谈很久。”
之前研究资料的时候,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