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波高三的学长都被她阵势吓住,连拉带拽,才把蒋思睿放走。
池欢坐在草地上激烈地喘息,不住往下吐口水,恶心地直泛呕,很痛苦。
“喝水。”有个海拔出类拔萃的学长,率先有反应,好心的给她递水。
他身旁同伴商量着,怎么上报学校,他则静静注意着她的动静。
那一刻,他大概以为她被强奸了吧。
池欢无所谓笑了笑,心理素质过硬地说,谢谢各位,这事儿我私下解决。
她没说怎么解决,拍了拍身上的草起来,水也没接,径自对那个递水的高大身影说了声谢谢,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黑布隆冬地,别说看清人,就是那些人是不是全是男的,她都不能太确认。
这会儿,月光,星光在天空大放光彩,天台上几个拐角处都亮了安全灯,她看清了他的相貌。
难不成是寇羽吗?
他醉眼迷蒙,望着不远处碧桂园夜间施工中的塔吊,留给池欢一个完美无瑕的侧脸。
池欢不确定,指尖又戳了戳他手,温热,坚硬,和那天晚上她拂开水时,瞬间一触的感觉分毫不差。
大概是心理作用……
池欢对自己说,哪有这么巧的事,一个人,你一旦看顺眼,就恨不得所有的好事都是他做的。
怎么可能呢。
你看,他现在还是个醉鬼呢。
星空,像一块巨型幕布,挂在上方。
寇羽站起来,摇晃的身体,成了幕布上的表演家。
“喂,六瓶啤酒,你就不行?”池欢是目瞪口呆地观众,微扬视线看着他,并小声嘀咕了一句,“怪不得,碰你,都没有反应。”
“走了……”寇羽头疼,脚下轻飘飘地。
池欢佩服极了,这么点酒量,还硬撑的很,下楼不让她扶,很是避嫌地让她在前,他在后。
在后就在后吧,不是说后背要留给信任的人么,池欢暂且对他印象不差,倒是愿意把自己后背留给他,可下了楼梯,她回身就找不着人了,这下责任可大发了起来。
“寇羽——”她终于不是以喂开头,而是全名的叫他。
十七楼是骨科,池欢的普通单人间在左边,晚上快十点,探望的人极少,除了护士,和几个陪护家属在走廊溜达,蓝色的走廊里根本看不着又高又帅的少年影子。
池欢开始后悔为啥走楼梯而不是坐电梯达到,只好返回,往楼梯间走,看看他是不是落在楼梯上了。
然后,她还没有走到楼梯间,才在走廊中断水房位置,突然一只手把她右臂一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池欢丢了进去。
“你干嘛!”她看清对方相貌,简直哭笑不得。
这是醉的多凶!
他两颊是醉酒后的红晕,眼神迷离,跟灌了六瓶茅台下去的效果是一样一样的。
寇羽把她右手腕抓着,还是没放,他人靠在墙壁上,扬下巴,示意她看左边。
医院的水房是一道天然屏风,隔断了走廊两边的病房,等于在走廊中间,两边都有门洞,分别出入两侧。
池欢依言扫了眼左边,她单人房的位置,忽而目光沉了沉,神色一下变得不可捉摸起来。
“我想到一个,快速结账的办法。”他虽醉着,但脑子还是在转。
“什么结账?”池欢收回目光,余光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