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洋喉间有不适,捂着嘴往后站了两步,“原来是穿山甲。”
寇羽长了警犬般的鼻子和精深智慧的大脑,若是人尸体第一件事肯定不是和池欢打情骂俏,而是叫所有人撤退保护现场。
他还有心思和池欢“眉来眼去”,证明就不是大事。
孟景洋心里起了点别的心思,但没有在此刻表现出来。
“我可以拿开脚了吗?”于珍内心无比委屈。
“移开吧。”
“我软了,没法儿动。”于珍望着他发顶跳跃的阳光求助道。
不远处听到一切的池欢皱眉。
“蛆虫正往你脚上爬。”寇羽毫不留情的说。
于珍闻言如触电一般弹开。
“我们陪你去洗鞋子!”孟景洋赶紧把认拉开。
可怜的于珍泫然欲泣,被其他成员拉着离开现场,带着一脚的肠穿肚烂腐肉。
池欢嘲笑地扬起唇。
……
山谷走出后,是一条向上的峡谷,中间水流潺潺,使得酷暑消退不少。
于珍鞋子根本没洗,直接扔了,身为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多少有点恶心,一直在水边骂骂咧咧。
她骂地雅,不说脏话,但能叫成员们感受到她的焦躁。众星哄月不过如此。
池欢盯着瞧了一会儿,发现这于珍毫无可取之处,颜值一般,身材一般,怎么会让这么些男生心甘情愿喜欢?
她瞧不上对方。
对方也瞧不上她。
重新穿上包里的备用鞋后,于珍看她的眼神阴冷冷地,池欢没空跟对方一般见识。
她在等寇羽。
寇羽在处理那只穿山甲的尸体。
他好像很擅长处理尸体。
池欢不久前喂养的那只流浪猫发生车祸就被他拣去紫金山埋掉了。
所以他将来会做法医吗?
池欢歪着头天马行空想了会儿,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是正确的,因为没有人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少年,迷恋的不是美女与享纵,而是满书架的法医学知识。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天生对这方面感兴趣,还是后天影响的形成?
谁又影响了他?
“孟社长。”池欢决定向他身边的人打听打听,孟景洋是第一选择。
孟景洋是本市著名商二代,和蒋思睿的区别就是,孟景洋一点不混,得体的修养,完美的学习能力,是池欢从前懒得接触的那一类好人。
自从迷上寇羽后,她做了许多打破自己规则的事。
“干嘛呢,池大美人。”孟景洋从大石块上爬上来,又在她身下的石块上坐下。
“刚才还认为孟社长端方雅正,这会儿就幻灭,速度来的真是快。”池欢叹了一口气。
“你不快乐?”孟景洋没有和她贫,一双平和笑眼直直望着她。
“你是心理医生吗?”池欢失笑,“上来就高深莫测?”
“我不是在泡你,”孟景洋认真说,“我是有点怕你。”
“怎么说?”池欢出乎意料地微愣。
“你没有发现其他社员也有点忌惮你吗?”
“这和我无关啊。”池欢好整以暇托腮,打算听听这一位的看法。
“我初中认识寇羽时,当时的他就是现在的你。心里有事的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