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玉脸色仿佛黑了许多，嘴也毒了起来，说话丝毫不客气。
“是……是么？”
楚筠绿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说出来的话都是不相信的语气。
不过她当然有些不信，但是顾斐玉肯定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说不定……哈，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好玩事情。
她跟那位男助理都不熟，更是只说过一两句话，顾斐玉能让两个助理做这事儿？
显然不可能！
“是”
顾斐玉应了声，继续看着翻开的文件，看上去心思沉重的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谈露夏总监过来了，给您送的东西”
楚筠绿偷偷瞪了一下她，把放在自己桌子上的东西拿过来，让顾斐玉过目。
“没事少跟她接触，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顾斐玉接过文件翻开说道。
“可是我没有事情啊”
楚筠绿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她，满眼都是真诚，让她当助理，又不给她干活。
坐在办公桌前的顾斐玉想了想，签字笔在木质桌上点了点，然后给楚筠绿布置了个活儿。
“给我拿一杯咖啡”
“咖啡”楚筠绿在边上认真听着。
“一杯咖啡么？好的”
听到有了助理的小任务，楚筠绿乖巧多了。到了旁边不远的茶水间，有几位工作的人员在，她们可能也在打量她。
本着友好的原则，楚筠绿朝他们笑了笑，然后开始泡咖啡咖啡。
茶水间的饮品很多，楚筠绿拿出看起来包装最贵的咖啡粉，几分钟冲泡好，加了奶，加了糖，这样不会那么苦。
她端着托盘，将咖啡放在顾斐玉的桌子上。
“这么快？”
顾斐玉看见咖啡，有些惊讶，不过……颜色怎么和平时不太一样？
“加了几勺奶”
她没拿咖啡，只是抬眼问道。
“也……也没几勺，你不喜欢”
楚筠绿说道。
“加奶太多，我不喝”
顾斐玉还意思意思，将咖啡往楚筠绿的方向推了推。
楚筠绿嘟了嘟嘴，端了咖啡走出去，站在茶水间咕咚咕咚的把一杯咖啡喝完。然后给顾斐玉冲了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
苦了你可别哭，楚筠绿心里默默想到。
没想到，最后是楚筠绿捂着嘴出来了。
“变态顾斐玉”
楚筠绿捂着嘴咕哝的说的不清不楚，也幸好没人听见。
顾斐玉只是端着闻了一下，就说咖啡不是她平时喝的，让楚筠绿重新准备，还让楚筠绿不要浪费，把咖啡喝了。
楚筠绿火气一上来，自己端着咖啡捏着鼻子喝了，喝完她可后悔极了，她干嘛要为顾斐玉一句话赌气。
咖啡在舌苔上慢慢扩散开来，整个口腔都是苦涩，余味不断，用水漱了一遍，终于好些，才感觉到咖啡的细微醇香气。
办公室里只有顾斐玉一个人，她看了看刚被关上的门，手上的笔在手指间不断地晃动，有些不自知地愉悦，好像……很久没有那样坏地对待过别人了。
楚筠绿这次知道了，不加奶，不加糖，不要最苦的咖啡，为了保险起见，她还去问了刚才没跟她说话地男助理，终于确定了是去现磨哪种牌子的咖啡豆，用多少水，一趟下来，楚筠绿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