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犹豫了一下,这才道:“晚辈曾收到一封信,此信事关重大,但是却不知何人所写,只知道是这几日曾来过菩提寺,且是太上学宫之人。”到底是太上学宫内事,纪真在调查清楚之前,定然也不愿让外人知道。
通玄方丈也根本不追问缘由,只略略想了想,终于道:“这半个月以来,来过寺中的学宫之人,只有五位。”
他顿了顿,终于道:“十日之前,晓陌城的从风殿曾来与我论经,七日之前,锦衣城的如晦殿醉酒误入山中,被门中弟子抬了回来,五日之前,学宫的院师离焱君和其弟子与光殿,曾来此寻找若朝殿,不过若朝殿半月前匆匆来了,又匆匆离开了,所以没有遇上。”
这五人之中,方执比较了解的是离焱君,与光殿和若朝殿,这三人分别是,赵显、魏同和魏夕,魏同和魏夕是方执的同窗,其中魏同更与方执是好友,而赵显是魏同和魏夕的座师,当年在悬空山镇压方执的人就是他,魏同和魏夕都在四年前成为观风使,一个执掌汐州青山城,一个执掌洛州月白城,这两州紧邻,在云水南端。
魏夕从南面,千里迢迢跑到菩提寺,也不知来做什么?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告诉魏同,不过魏夕做事情向来跳脱,自在学宫开始,便是魏同跟在她后面收拾烂摊子。
所以对她如此行动,方执毫不惊讶。
至于另外两人,江州晓陌城的从风殿是乔慎,渤州锦衣城的如晦殿是唐昼,这两人俱都比纪真和方执年纪大些,他并不怎么了解,只知道这两人性格完全相反,唐昼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风流不羁,而乔慎却是典雅君子,温文庄重。
方执回忆完毕,便看见纪真定定看着通玄方丈:“你们庙中,往日也是这般客似云来吗?”
通玄大师苦笑:“说起来,贫僧也十分惊讶,短短半月,就有五位太上学宫贵客拜访,在以往看来,的确有些太多了。”
“他们人呢?”纪真问道。
通玄大师苦笑:“若是他们都在,贫僧也不会找人去学宫送信了。”
方执听了挑眉,竟然都走了吗?
通玄大师继续道:“若朝殿半月前来,匆匆在殿上上了一炷香,又住了半日,当日下午就离开了,从风殿十日之前过来,与我论经三日,在如晦殿被抬回来之前就离开了,如晦殿抬回来之后醒了半日的酒,当天晚上也连夜离开了,至于离焱君和与光殿虽然住了几日,但是昨日听闻了若朝殿的下落,也离开了。”
“你现在可以说说,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纪真淡淡问道。
通玄大师听纪真说起这个,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睛,终于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