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滚,嘴上却还是不服输:“这次就先饶过你,下次给我小心点。”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被子还是给纪真扔了一条。
纪真接住,看了一眼方执,方执却已经转过身去睡下了。
纪真抿了抿唇,盖好被子,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纪真和方执就离开了菩提寺,还是之前那个明照小和尚送的他们。
方执故意套他的话,问他:“从风殿和如晦殿来寺中都干了些什么啊?”
明照看了方执一眼,虽然眼中有不忿,但是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从风殿妻子去世之后,就将骨灰记在寺中,他每年这个时候都回来与方丈论经,至于如晦殿,他似乎是……”明照的脸一红,然后不耐烦道:“反正是喝醉了,在屋里睡了大半天,醒来就走了。”
方执看小和尚脸红,忍不住调笑:“如晦殿是什么啊?你出家人,怎么还言语不尽不实。”
“你!”明照气鼓鼓的,脸涨得通红。
纪真低声道:“好了,不要为难他。”
方执觉得有些没意思的撇了撇嘴,笑嘻嘻跟着纪真出了菩提寺山门。
等出去了,纪真这才道:“你可知红粉塚之名?”
方执一愣,立刻有些激动道:“难道传说是真的?”
纪真缓缓点头:“红粉塚虽然表面做的是皮肉生意,但是其实内里十分复杂,一直转迁各处,所以踪迹难寻,我听师父说过,渝州群山中,的确曾出现过红粉塚的身影,据闻如晦殿就是常客。”
“真是想不到。”方执忍不住感叹。
其实他之前也曾见过唐昼,唐昼比他大好几岁,早在方执还在学宫之时,就已经有天才之名,成为观风副使,最后更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受命成为观风使。
那时候的唐昼真是意气风发,风流倜傥,只是没想到不过几年,他便沉醉于酒色之中,日渐消磨,没有了往日风姿。
“你不必忧心,解决完这件事之后,我们再继续调查那幕后之人。”纪真突然开口。
方执一愣,然后笑着看向纪真:“反正已经有了线索,那几个人也跑不掉,自然是眼下的事情要紧,我已经等了十年,也不在乎这一时片刻。”
纪真沉默,神情却略有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