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光线从拉开一半的落地窗帘外透进来,照出室内的模样,地板上丢着散乱的衣服,一片混乱的景象。
徐椴被浴室似有若无的水声吵醒,睁开眼睛,就看见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
他微微怔忪。
起初徐椴还没想起发生了什么,随着他身体轻微地动了一下,一种难以名状的酸痛感升起,刺激了他的大脑。
徐椴脑子空白了一瞬,接着下一刻,什么和谐的不和谐的画面,他全想起来了——
徐椴脸色当即白了白,他低下头看了看被子里的自己,什么都没穿,白皙的皮肤上情|色的痕迹尤为明显。
徐椴立刻欲盖弥彰地移开了视线。
浴室里的水声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徐椴看向声音方向,磨砂玻璃上只能看到男人模糊的一个高大身影。
昨晚的画面断断续续在他脑海里重演。
徐椴难堪地把头埋进白色的枕头里,憋了自己几秒呼吸,直到即将窒息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在枕头上似乎闻到了那个男人的味道,徐椴瞬间用胳膊把自己身体撑起。
他脸上因为刚才的憋气而有些微红,少年再次转头看向浴室方向,瞬间下定决心跑路,再也不要和对方见面了。
想到这里,徐椴立刻起身下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来,也没管穿的标不标准,反正出去不是果奔就行。
浴室的水声停了,门打开。
男人赤着上身从浴室走出来,未擦干的水珠顺着流畅的肌理一路往下流,流过精实的小腹,最后被浴巾阻隔开继续向下的趋势。
沈厉延一出来就看见面前人去床空的景象,更别提床头还有几张可疑的钞票。他走到床前,拿起床头的钞票沉默地审视。
过了一会儿,他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是赵助理打来的。
“沈总,您早上让我买的药我已经买到了,我现在就给您送过去吗?”
等了一小会儿没得到回应,赵助理还以为自己手机信号不好,正准备再问一遍的时候,沈厉延淡淡的声音传过来:“不用。”
赵助理一怔,确认道:“是不需要了吗?”
沈厉延道:“不用送过来,去送给昨夜留在我房间的人。”
赵助理再好的心理素质,听到这句话,此刻都有点发晕:“……啊?”
他看向绑在自己身旁一夜的小gay,突然有点怀疑人生。
人是昨晚他去庭碧的半路上就遇到的,当时他只以为是被沈总提早赶出来的,也没多想就把人带走了,原本还打算当做今天和合作方继续谈判的筹码。
可是现在听这情况,沈总是睡了空气吗?还是说大清早的就没清醒?
不,赵助理想,要不清醒也是肯定是他不清醒。
“把人找出来。”沈厉延没有再多说,挂了电话,把早上酒店人员送过来的衣服换上。
直到扣上最后一颗领口的扣子时,沈厉延视线里再次出现床头的那几张百元钞票。
他拿起放在眼前看了片刻,最后他将钞票叠起来放在了身上。
从昨晚生涩的反应,和早上看见人不在的时候,沈厉延就猜出,那恐怕不是合作方的人,不然用不着悄无声息的跑。
但是那小孩把他当什么?花钱|嫖|的?
这时,一个平日很少出现的电话号码拨了进来,打断了沈厉延的思绪,他接起来。
“大少爷,”管家陈叔有些年迈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老夫人叫您中午回主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