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过小姐还真是…过度坦然啊。
这件小插曲,自然没被这对主仆放在心上。当然也不会知道,那回到自己院子里的人,被这件事,纠缠了几日。
江桓澈来了他院里,才看到人坐在院子里注视着自己的手出神。“你手怎么了?”
他摇摇头。手指缓缓合上,问了一个令他终身难忘的问题,“姑娘家的身子,都是这般柔软么?”
“……”江桓澈不知他这是不是开了窍的前兆,只知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你到现在…都没过通房丫头么?”
他摇头。
“也没有去过妓院?”
再摇头。
他倒吸了口气,“看来…也是该到时候了。”
沈清斋蹙眉,等着他的下文。
“你若是找个姑娘,开了窍,自然就知道了。”
可他却没应他的话,只是收了手,走进屋里。
“这几日馨盈都和那位温姑娘在一块儿,两人什么都能聊到一块儿,我在一边半句都插不上嘴。”他有些不满,在拂以来之前,都是他和馨盈待在一块的。
“余姑娘没有些姑娘家的好友,来着能有人与她谈得来,不是再好不过?何况你们认识再就久,终归男女有别。男子心眼这般小,是要遭嫌的。”
本是想从沈清斋这找些安慰,没想到反被说是小心眼了。心下不禁恼道,“你这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的汉子,除了练武,你懂什么?”
“别的不懂,你待余姑娘的不同,便是我这粗莽汉子也能看得出几分。看不出的,怕是只有局内人。”沈清斋拔出剑,擦拭着剑刃。他习武成痴,便是病了不得习武,身旁也离不得剑。“再过两年,便是余姑娘及笄之时,想来到时候,求亲的人是要踏破余家大门了。”
说他粗莽汉子,倒是错了。说得真是句句都往他心口子上扎啊。
“那时,再说吧。”他自是清楚,这事上的变数,会有多大。正是因为如此,更不敢轻易许诺。“我今儿来,就是想找你同我一起去后山。”
“后山?”
“恩,今晚就去,放心好了,我已经问过那老神医了。你这身子,只要不动武,出去走走也是可以的。”
沈清斋眉头轻挑,倒是没拒绝。
而拂以院子里,刚送走余馨盈。没想到余家小姐,仅仅是拿了她绣的一条帕子会这般惊奇。拂以的女红至多只能算上中等,有记忆开始,家中便请了女夫子教她认字。诗文辞赋之类的文章,她倒是没多大兴趣,反而对一些杂书的兴趣大得多,甚至有些野史和兵书都会看些。前世在宫中,无聊得紧时,也会去宫中的藏书阁,看些书。皇帝喜欢她看书时的模样,见她看得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书。倒是觉得有趣,不但不反对她去,反而鼓励她去。特许了她自由出入藏书阁。
虽说书看得多了,可诗文辞赋还是一窍不通,做不得才女,只是为人处世上,比旁人思维缜密。
余馨盈性情外向活泼,倒像是一张白纸,相处几日,发觉人不坏,倒是个可交之人。
只是…对他人未免也太没有戒备了。才几日,话都被她套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