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想尽量不吵到内院,可内院的人,依旧听到了声音。
坐在床上的人儿,转向了窗户,细细聆听。有人敲了两下门,走进屋,“公子。”
“外头,出了何事?”
来人应道:“沈家公子与江家公子不见了,山庄过半的人,都去寻他们了。”
“是么?”他靠在床上,“派几个暗卫,暗中寻人,莫让他们在山庄地上出了事儿。”
“喏。”
再说拂以同余馨盈二人,倒也没能闲住,跟着一干侍卫去了后山。这地毯式搜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找到人,惹得余馨盈忧心忡忡。拂以一边安抚她,一边心中思索着,上一世,自己在山庄待了两月,也未出现过这等事儿。难道,这是自己改变了一些事后造成的反应?发生不同的事,必将造就不同的后果。那么,就会脱离了前世的大局么?
倘若江桓澈和沈清斋在这里出了事,那么,宫靖白便失去了两颗必不可少的重要棋子。
一瞬间,她被自己所冒出的念头感到错愕。她这是…希望他们出事么?
和那人待久了,连自己也变得怨毒了么?冷静下来,她反而因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
“拂以,这可如何是好?阿澈不会出事吧?若是出了什么事……”
平日开朗的人,现在却是梨花带泪,一脸焦虑。拂以拍拍她的手,“没事的,不会出事的。”这般娇柔单纯的人儿,才是讨人喜的吧。谁会喜欢她这般攻于心计的女子呢?
余馨盈抹了一把泪,吸了吸鼻子。“拂以,你虽比我小,却比我冷静得多呢。”
冷静?她么?
“我爹常说,我一遇事就乱的性子,若是不改改,以后定会吃大亏。”
“找不到人就哭鼻子也不是办法,若是天亮了还找不到人,就要派人暗中捎消息到景棣王府、江家和沈将军府上。”
“景棣王府?若是让景棣王知道,在他山庄里……”
“正是在他庄子里,更必须让他知道。此事,靠我们是无法解决的。若两人只是因为迷了路,找到便是,可若是被贼人掳走,或是在山上碰上了野兽出了什么事儿,这责任…我们是担不起的,你懂么?馨盈。”
她咬住下唇,半晌,才低声道:“我懂。”
见她这模样,拂以也软下语气,“若真是迷了路,很快就能找到的,就算真的碰上了野兽,沈公子不是会些武功么?不会有事的。”
“可沈公子现在不能动武,他是因此才来山庄求医休养的。”
话音刚落,在后山寻人的一波侍卫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两人一听,连同身后跟的几个侍卫,一同往那方向跑去。
江桓澈见那么多人走来,抱紧了怀中的罐子,“怎么回事?这么多人?”
沈清斋从后头走出来,两人的衣服有些破烂,似乎是被树枝划破了不少。在火光之下,显得有些狼狈。余馨盈急急闯到江桓澈面前,他比她年长几岁,比她高过一个头。此时,她抓紧了他的衣服,捶打他,怒道:“你到底上哪去了?连侍卫都不带,你知道我们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有多急么?”
她捶打他的力气,对他而言,就像是挠痒痒一样。可他却很舒心,同时有几分懊恼,伸手抱住了她,“阿盈,对不起。”听她低声呜咽,他更加心疼。“是我不好,别哭了好么?”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