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丫头啊。个头小小的,站着比她还要矮上两分。身体娇娇弱弱的,令人忍不住怜惜。
只愿他身子能早些好起来,能像普通的孩子,自由的玩耍和奔跑。眼睛好了,接下来便是嗓子了。
拂以在寒苑用了晚膳才回去,回到自己院里,才知道,他们已经找了她好久。
见她回来,馨盈便拉着她进了内屋,“你去了哪儿?到处都找不着你。”
“藏书阁。”
馨盈也不愿深究此事,而是坐在她面前,一脸正色道:“拂以,阿澈说他倾心于我。”
见拂以丝毫不惊讶,反道:“没有感觉到的人,怕是只有你。”
“我和阿澈?这不是很奇怪么?”她很激动,她从来没有想过,用那种目光去看待他。
奇怪?她的反应...似乎不大对。她略带试探道:“馨盈,你不喜欢江公子么?”
“我......”她顿了一下,道:“我与阿澈,不该是这样的关系。”
看来她自己也纠结得很。而江桓澈也是相当怕失去她呢。“馨盈,你能看着江公子娶她人为妻么?看着他日后的生活,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沉默了,看来并非完全没戏。蓦地,她低声道:“我不知道,但婚事,不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
“你们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想来令堂也不会反对你们才是,否则,怎么会放任你们二人这般接触呢?”
拂以的话,她都懂,只是...自己对阿澈是个什么念头,她也不是很清楚。
“不知道也没关系,日后总会知道的。”只要不见三殿下,馨盈和他,就不会有任何开始。宫靖白的计划,终归是要胎死腹中。
馨盈不知她的想法牵扯到多少东西,自己心中也是乱得很,当晚不愿回去,便和拂以一同睡下。俩姑娘家,灭了灯后,还谈着悄悄话。
“拂以,你家中可以开始物色与你成亲的人选了?”
“尚未。”虽到及笈还久,但在大梁这种年纪定下婚约的,大有人在。除了那些为了入宫选秀,一朝得宠,荣耀无限的人家。像他们温家,便是个先例。
“过不了多久,也会开始了吧。我家中如今已经开始为我张罗了。可我觉得成亲不该是这样的。”
“你觉得该是什么样的?”馨盈虽是性子单纯,却也是有自己的主见。
见她深思,拂以便打趣道:“入朝为官,把控权势,再养上几个貌美的面首,人生岂不快哉?”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馨盈猛地坐直身子,“养面首?”
本以为馨盈要教训她,谁料她认真道:“是啊,男子皆可这般自由,女子又为何不可?”
这与她原本计划的方向不一样啊。拂以立即泼了她一盆冷水,“但余家世代皇商,皇上不可能让你们有入朝为官的机会。”
“这有何难?我不做官,却能接手家业,再不济,自己走商。我七岁时就跟着祖父走商,每一年都去过,只是真正了解走商是在十一二岁的时候。谁说女子就应该嫁人?这哪有点我们大梁女子的气魄?”她眼中亮起的光芒,在黑夜中都能看清。
这一刻,拂以自愧不如。
馨盈拉着她,热络的讨论起来。可她却是想着,江桓澈若是知道她一句戏言让馨盈萌生这般念头,还打算付诸行动,怕是得恨死她。
罢了,自己还是莫要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