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阳被耳根上灼热的气息弄的浑身酥|麻。
他身体崩得很紧,怕一不小心就溃不成军。
不耐烦地推开身边黏着他的人,白翎阳忍耐道:“离我远点。”
可惜他想凶一点说,没想到刚一开口,声音却软的不像话——
身后紧紧抱着他的人笑意漫开,说:“你我本来就是绑定在一起的,天道见证,你别想跑。”
白翎阳刚想转过头去给他一拳,却没想到那男人的身影随风散开了。
他又落到了一处灼灼桃花落水河畔上。
随意靠在一枝桃树枝丫上,水袖云纹潦草卷在胳膊肘处,白翎阳抬着一坛桃花酿慢吞吞地喝着。
云雾缭绕,落花流水,白翎阳不知那酒是什么滋味,却记得他看到一人身形欣长,在漫天桃花瓣中远远地凝望着他。
那人嘴角微微勾着,眼底如寒潭,然而对他来说却像是一汪水泽,冰冰的,沁着他的心。
没等他看清楚,就听见那人脚步声传来,没几下就走到了他耳边。
白翎阳只看得到对方腰间系着的黑底红莲纹腰带,不知他姓谁名何,只听得到他沉下劲腰,在自己耳边低沉地唤他名字。
“阳阳?”
白翎阳耳根被这男人弄得软软的,心想这是谁。
又来?
他侧着身子想要躲开却一不小心从桃树枝丫上跌了下去,没想到男人轻笑一声,稳当当地接住他。
白翎阳只知道自己四脚巴拉手忙脚乱的挣扎着,却不知怎么就抱上了他的脖子。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那人趁他不注意吻上他的眼睛,“这叫投怀送抱,嗯?”
白翎阳被那冰凉的吻激得浑身一个激灵,似乎醒了。
一般人做梦都不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白翎阳知道,他扁扁嘴来不及回忆那人的眉目,可是思绪间一片混沌,无论怎么样都被梦境缠绕着,清醒不过来。
后来他从一片桃花林中落入道空前盛大的舞台上。
白翎阳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上帝视角,他觉得自己是舞台上穿着特别华丽的舞台装,音乐响震整个城市,舞台下密密麻麻的观众集体在呐喊着他的名字。
荧光棒形成一片霓虹的海洋,灯牌布满了场地望不到边际,光灯在天上飞舞打成他名字的形状。
‘白翎阳,白翎阳——’
是在叫我?我在唱歌跳舞?
白翎阳的意识跟随着台上的那个人一起摆动,他感受着底下观众澎湃的心情,激荡起伏。
一片火热中,白翎阳在某个方向看到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那人身型俊美,可惜看不清楚长相,然而白翎阳却知道他勾着嘴角在对自己笑,同时男人手指冲他勾了勾,白翎阳着魔似的往他那边走了几步。
谁啊?
隔着人山人海,他向他走去,而距离那么远,白翎阳也看到了男人嘴唇微不可闻的动了动。
男人在说,“我爱你……我的大明星。”
后来白翎阳又做了几个梦。
梦里有繁华紧密不似现实的旧时代社会,有古朴红砖宫阙,有充满了夜明珠珍珠玉珠的水晶宫,有云雾缭绕鸟啼雀鸣高耸入云的仙山。
梦境出现的场景总是在变幻,而总有一个人在身旁陪着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翎阳终于醒了过来。
想到梦里的场景,白翎阳脑壳疼,这是母胎单身十八年做的什么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