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脱漆的木门那里传来几道充满恶意的声音:
“狗杂种。你娘是贱人,生的儿子果然一样是贱人。”
“还敢背着我们偷偷修炼?你看你配吗?”
“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就配当条狗!”
系统小声告诉叶非折:“此处是男主楚佑所居住的地方。他在楚府极其不受待见。”
那么说来,他们是在骂楚佑。
压着他的人见他久久不行,推搡了他几下,冲着叶非折吼道:“停在这儿干什么呢?还不快走!”
此时叶非折从毒药的后劲了恢复了几分正常行动的力气,至少能使唤得动手脚。
对他而言,用两分巧劲推开押他的守卫,把他们麻在当地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叶非折无视了守卫在那里骂骂咧咧的叫骂,吱呀一下,他推开了木门。
几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将一个比他们瘦削得多的同龄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嘴上也不忘咒骂。
有人狠狠往他鼻梁上砸了一拳,伴着飙出的鲜血骂道:“你自己对你破烂的天资心里没数吗?经脉堵塞,还想修行?嘿,真以为自己修行了就是楚府正经的少年了?”
他的同伴嗤笑一声,跟着附和道:“你的贱人娘就算是死了,只要她一刻没被人忘掉,你一刻别想抬起头堂堂正正做人。”
说着不解恨一般,又狠狠往少年身上砸了几拳,拳拳沉闷到肉。
少年听着他们嘴上的污言秽语,挨着他们毒手,仍是倔强地抿紧了嘴,一声不吭。
他不是没试过还手,没试过反唇相讥想要反抗。
他也不顾一切地求到他身为楚家家主的亲生父亲那边去过。
当时楚渊看了一眼血迹驳驳的楚佑,口吻满是嫌恶,扭头问旁边动手欺负他的其他楚家嫡系子弟:
“我不是让你们留着他一口气,别闹出人命吗?”
动手的楚家子弟有的喊着爹,有的喊着大伯,嬉笑着道:“我们哪敢闹出人命啊,手上都是有分寸的。是这小子偏不死心,想要闹到您这里来让您给个公断呢。”
最后给个公断这几个字他们咬得格外重,似是在讥讽楚佑愚蠢的天真。
楚渊漫不经心挥了挥手,随便道:“别打死人,其他的随你们。”
那一刻楚佑差点想要大笑出声。
原来在他父亲心目中,他的出生即是不光彩的,见不得人的原罪。
他是楚家不应该存在的耻辱。
少年梗着脖子看自己的父亲,黑黝黝的瞳仁中折射出的光好似荒原上的孤狼。
楚渊被他盯得不舒服,面色不善地问他道:“你有什么好不满的?”
楚佑死死地抵着唇,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堂下楚家嫡系的子弟窥出了楚渊的心思,给了楚佑狠狠一巴掌,脆生生响在宽阔正厅中。
“就是!家主的处置,你敢不满?我看你是欠教训吧?”
他扬手招呼自己的同伴,露出一个狞笑来:“看起来今天咱们还是得给他长长记性才好,来,给我打!”
说着便是如疾风骤雨般的一顿拳脚相向。
楚渊只好整以暇地旁观,好像挨打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儿子,根本不是应该锦衣玉食的楚家家主之子一般。
好像没看见楚佑挣扎在血泊中求生,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状况。
楚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