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可惜了,你要好好珍惜这几天才是。”
楚渊也不气馁:“因为我叫合欢宗那个玩物给你下了毒药,三个月发作一次,没人能撑过三回。要么忍着毒发时的痛苦苟延残喘一年半载,要么做我的一条狗给我办事换取解药。”
他扬了扬下巴:“你自己看着办。”
楚佑一声不发,像是陷于两难的挣扎之中。
楚渊见状得意地笑了:“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取一滴血来,我给你一验,你就知道自己该跪谁,该怎么办了。”
楚佑走上去,依言取了自己的一滴血。
他垂着眼睛低着头,一言不发,在楚渊看来,就是受不住从云端跌落到泥里,自己下半辈子都要受制于人的打击。
那滴血在特殊的符纹手段下,红到隐隐发紫,正是中毒的征兆。
长老们心头仿佛压了块大石头一般,喘不过气。
心里早有猜测是一回事,心里的猜测被楚渊亲手证明是另外一回事
楚渊看他们一个个呆若木鸡的,得意更胜,笑得也更猖獗:“你们一群老家伙,故意跟我对着干捧出楚佑,到头来,你们捧的楚佑还是要做我的狗。”
“我告诉你们!这楚家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染指!”
楚渊越说越亢奋,面颊上染了一片红光,挨个挨个指过来:“你们一群人,都得听我指挥,跪拜于我!”
“稳了稳了。”叶非折心中对系统道:
“楚渊要是不跳出来自己打岔,楚佑说服长老起码要花一番力气。”
如今楚渊自己来送人头拉仇恨,对着长老叫嚣你们怎么不搞我——
叶非折前半生从未见过如此急于寻死之人。
楚渊享受着众人闪烁的目光,满意向叶非折招了招手:“此番事情你做得很好,我给你恩典,特许你到我身边来伺候我。”
楚佑依旧是垂头不语。
长老们的目光刀子般射向叶非折。
原来一切源头,竟是这个合欢宗炉鼎搞出来的事!
他们对叶非折恨得咬牙切齿,差点想要直接击杀他在当场。
叶非折:“……”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怼楚渊脸上去的冲动:“我一介小人物,福气薄,没命享受这种恩典。”
说着他动情道:“再说,我万般无奈之下给少主下了毒,已是愧悔万分。唯有推拒恩典,留在少主身边陪他同甘共苦,方能弥补我心中一二悔疚。”
叶非折不过是胡乱说说,自不会去注意到楚佑眼底的一二动容。
叶非折……
自己该怎么办,才能弥补他所作所为十之一二?
楚渊还没来得及为叶非折的拒绝发作,就有守卫慌慌忙忙冲进来喊道:
“家主!大事不好!白家家主执意要向您讨个说法,杀过来了!卑职拦不住他!”
一口气卡在楚渊喉咙里,他又被长老们幽幽的眼神盯得后背发麻,顿时发火道:“看什么看?”
他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骂道:“一个个都是死人吗?白家的家主杀过来,不知道帮我迎敌,就知道看看看!”
“当然是为看你自取灭亡。”
叶非折慢条斯理接过话头。
他与几息前表现出来的样子判若两人,红衣穿在他身上,就像是烈烈焚尽楚家的一把火,望得楚渊失去了言语,不由心悸。
“毕竟这等好戏,可不多见。”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外面传来白若瑾愤怒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