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叶非折!”
“圣刀看上的人也是他!”
“你们不要听楚佑瞎说!”
一连三句,可想而知白若瑾备受煎熬,几欲崩溃的心情。
白家家主松了一口气:“怪不得,我说呢。”
楚家长老目光闪烁,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少主,不,家主,白楚两家一向有通家之好,如今白家家主是金丹修士,又是家主您的长辈,送一个人给白家家主有何要紧?”
“何况您和先家主的争执,白楚两家的恩怨,全都由他而起,这样的祸患,实在不适合留在楚家。”
白家家主觑着是时候添一把火,也含笑开口道:“正是这个道理。”
“实不相瞒,楚世侄,这个人我们是一定要的。”
“他对我们白家而言意义非凡,于你们楚家不过是一个小小炉鼎,何不用来成全我们两家的情谊?”
白家家主信心十足。
楚佑再如何桀骜不驯,莫非还能强硬得过他这个金丹修士不成?
好一番苦口婆心。
一个顾自己在楚家的威严,另一个直接拿武力碾压。
相较之下,叶非折作为当事人的意愿算什么东西?
楚佑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神情一如往常那般漠然平静,如深不见底的海,那些所谓金丹修士、家族长老的言语仅仅是区区石子,根本掀不起波澜。
楚佑说:“好。”
随着他一个好字的落下,在场几人都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不过——”
楚佑微微顿上一顿,“我要和他说一句话。”
这有什么?
至多是些年轻人的风花雪月。
白家家主宽容地一挥手,任由楚佑自己去说。
楚佑上前几步,揽过叶非折的肩让他转过面来。
他虽是少年,长得已比叶非折高,如此动作之下,倒似将叶非折整个人揽在怀里一般。
楚佑只低声附在叶非折耳边说了一句话。
说是一句话,实则只有四个字,那句话他说得很轻,意味却出奇地重,由少年人清越的语调说来,倒似是在说金玉似坚不可摧的海誓山盟一般:
“永不相弃。”
他语罢,身形转换,将叶非折掩至身后!
而楚家荒废已久的阵法,徐徐地升起全貌!
它的确经历好些年头,流转着盈盈银波的线条有种奇妙不经的韵律,像山崖流云,也像瀚海潮奔,均是自然之中不怒而威,奥秘无限的物事。
银光笼罩了半边楚家,璀璀如一场火树银花,日朗风徐之下,天光更亮,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几欲落泪。
白家家主说话哆嗦:“阵阵阵法,你怎么能启动它?那不是生命不可承受之轻吗?”
楚渊死得太过凄惨。
叶非折的一推,楚家子弟的一口血,也太过神来之笔。
导致叶非折总结的一句“生命不可承受之轻”在白家家主心中印象深刻,张口就来。
楚佑淡淡道:“一口血而已。”
被阵眼吸收用不着太多时间。
也就是楚渊那会儿局势实在紧张,叶非折气人的功夫一绝,楚渊等不及再度开启阵法,就含恨而终。
他神容始终未改。
被摁着头要他答应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