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还是老的辣,王处长见黄贺年纪不大,到也还是个精明人,不好糊弄过去,便换了个口风打起了感情牌。
“小黄,这事的确不好处理,一百八十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关系到毛毯厂和轻工厅两个地的脸面,这事我也难办,你说如果郑金山这事抖露了出来,你这工厂刚刚起步,首先就来了个内部矛盾,以后的信誉问题怎么保证?”
商场上从来没有永远的对手,只有永远的利益,明眼人都瞧出来了,王处长这是拿捏准了黄贺的命脉,这番话说的一个利字都没有,就暗中换了个主角,让黄贺陷入两难之地。
若是黄贺继续追究,第一,工厂没了信誉,谁还来这购买,这毛毯产上上下下多少员工都将面临一个巨大的失业危机;第二,得罪了轻工厅,就算这事完了翻篇,以后工厂的活计估计也不好找。若是同意不追究了,这一百八十万打水漂,白白养了郑金山这么条饿狼,工厂里老老少少加工了这么久就为了冬天能过个好年,如今却当头一棒,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再来一次,谁也坚持不下去,这苦也只能黄贺自己打掉牙和血往肚子里吞。
先不说这个,就单从王处长这前后称呼改变,就知道他想拉拢黄贺,前面进门还叫着同志,一副领导下乡模样,这会称兄道弟倒是叫了声小黄,当真是精明。
这话一出,黄贺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嘴角冷笑,面色不改,故意装作不懂问:“王处长辈分大,叫小黄倒是有些不敢当,那依王处长的意思,这事该怎么处理为好。”
王处长见黄贺松了口,觉得这事有戏,便也不绕弯子了,直截了当地说:“你这钱可能是回不来了,不过.....呵呵!你也知道,轻工厅这些年担子不小,对于一些正在亏损或者亏损巨大的企业将会进行改制。当然,郑金山那边我也会想办法把他调到其他企业去,你大可放心。”
黄贺早就对郑金山失望。无论他是不是追究,是不是私了,可是工厂毕竟发生了事,作为最高管理者竟然可以允许私了,而不一查到底,引以为戒。如此粗糙的管理,却掌握着如此庞大的工厂,能行吗。
黄贺倾身倒了两杯热茶,坐正了身姿,一杯推到了王处长面前,一杯端到了自己嘴边抿了抿,波澜不惊:“还未向王处长请教,这个改制.....有没有什么门道?”
对于改制事实上黄贺是清楚的。根据当下国企的经营状况,很多国企一直都保持着亏损状态,更有甚者已经到了资不抵债的程度。
然而这些企业偏又占据着一些重要的资源,再加上工人的原因使得国家对这些企业做出了改制的计划。
而具体计划分为整合优质企业,甩掉后腿企业,从而达到减负的作用。
显然,以目前毛毯厂的情况自然而然就属于后腿企业的范围,也就是说如果操作得当黄贺完全可以出资收购毛毯厂。
但是这毕竟是最理想的状态,事实上黄贺也清楚,因为最近毛毯厂销售的火爆,这个后腿企业的帽子毛毯厂很有可能带不稳,但是如果有王处长在当中牵头再加上他前期做的铺垫,哪怕不能完全收购持有部分股份还是可以的。
“那就要看小黄你怎么打算了?”王处长一脸精明,仿佛对毛毯厂了如指掌。
“王处长倒是操得一手好计谋,不过让我放过郑金山光凭着红口白牙两句话可不行。”黄贺眼中带了些讥讽,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位王处长肯定就是郑金山背后的靠山,他也不点明只是笑道:“既然改制,我希望王处长能够促进毛毯厂的股份制实施。呵呵,你也知道,对毛毯厂我们父子可付出了不少,前边请你们轻工厅帮忙发工资我给你们财务转了好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