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甩掉包袱。”
黄贺默不作声看着黄山,看了很久。
“回来吧,别再逃了,没人会抓你了。”
“真的吗!”黄山猛地抬头,眼里恢复了些许亮光。
“嗯,真的,毛毯产起火的原因查出来了,工人的工资也都发过去了,你把妈妈带回来过个年吧。”黄贺就着窗靠下,和黄山说了说这些天都经历了哪些事情,如何解决。
黄山默不作声看着儿子,看了很久,孩子长大了,好像变得不一样了,越来越优秀了,而他,他已经没有退路。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继续逃亡,一条是照着儿子说的做。
“唉……”黄山沉沉的吐了口浊气,听黄贺说了那么多,才发现,自己一个这么多年的老资历,居然比不上一个孩子,以前老厂长说自己缺乏经验,没有商业头脑,这些都是真的,年少轻狂,被钱迷了眼,一头热的只知道干,却不知道这件事适不适合自己去做。
黄山靠着墙角,思绪万千,满心烦闷。可是想了半天,最终也只能是一句苍白无力的:“对不住,是爸爸还害了你。”
顺着呼出的缥缈水汽,黄贺隐约看见黄山头上多增了几丝白发,这个男人他老了。
“爸……”
黄贺有些内疚,养育之恩胜于天,上一世的悲剧没有发生,这一世难道要为还未发生的事葬送亲情吗?
“诶!诶!”黄山含着泪应了两声,岁月在黄山脸上留下了痕迹,皱纹不知不觉中也爬上了那张曾经清晰的容颜。
“对不起。”黄贺有些难过。
“毛毯厂是你的命根子,我知道……”
“对不起。”这是喃喃着,第二遍说对不起。
“别说了,我们父子不用说对不起,这事我的确做得昧着良心,不是好事。”
这话却也提醒了黄贺自己。
父亲对自己那么信任,他的还在别扭什么呢?
那么,他还在迟疑什么?
“爸,明天开始,我们重新搞个第三产业,出手要快,争取四个月上市。”
“过了十二点了,是今天,我把你妈接回来,还有你小姨,咱们过年,先过年!”
“好!”黄贺来到这个地方第一次又感觉到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