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贺赶着连夜的火车,在第二天一早便到了广州。昨天运过来的羊绒毛毯,已经让刘向阳先行代收,一下车,黄贺便马不停蹄的赶到广交会办公室。
刘向阳在里面已经等待了许久,见黄贺到了,刘向阳移开凳子站了起来,连忙过来问黄贺筹备的怎么样了。他是打心底欣赏黄贺,把黄贺当自己半个孩子看,自然也就希望黄贺能够在广交会上拔得头筹。
黄贺也不隐瞒,把最近毛毯厂发生的事情全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刘向阳,包括王博想买断自己“热得快”产品的事情。
刘向阳和王博都隶属于轻工厅,虽说两人平时工作的地方也不一样,见面次数也不多,但生意场上还是有些往来的,对于王博的为人,刘向阳是深有领会。
听到黄贺说刘博要买断毛毯产的产品,刘向阳啐了一口唾沫,语气带了些愤怒:“这老东西,都这么大年龄了,还在这折腾,总搞一些这种歪门邪,他还真以为自己并购了几个小产业就起飞了,黄小子,你可别答应他了!”
黄贺喝了口水,醒了醒神,笑着说:“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会答应他?刘老你放心,我不仅没答应他,还反将了他一军,忽悠着他给我去轻工厅拉赞助,并且我估计这事十有**能成功。。”
“这事办得漂亮!”刘向阳听到黄贺这么说,这回可算是舒心了,又好奇地问,“王博那老东西狡猾得很,满肚子都是弯弯肠子,你是怎么忽悠他的?”
“仔细说来也算不得是忽悠,我只是把我们厂的发展前景摆在他面前,利弊给他分析清楚,一年的利润算给他看,行不行,具体如何还得他自己掂量,”说着,黄贺语气带了些神秘,“不过我把广交会这一张底牌打了出来,就算大鱼不上钩,小虾也得钓上来几只,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个饵。”
说到这,黄贺跟刘向阳大概说了一下自己打算组织一个生产车间的事情,想把毛毯厂跟热得快企业合并,形成统一的整理规划管理。刘向阳听了觉得也可行,便说:“黄小子,你要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便是,我刘向阳要是帮得上忙的,绝对不含糊,如果你要是缺人手的话,我这边倒是有一些能人,不过这墙角撬不撬得动,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当真?”
“当真!”刘向阳哈哈一笑,把一旁站许久没有说话的李艳拉了过来,示意黄贺,“你小子不是要挖墙脚吗?蜀中省外贸厅最年轻的翻译在这儿,不试试?”
黄贺这才注意,李艳今天换了装扮,和上次的一板一眼有些不一样,一头光泽油黑的长发披在身后,几根青丝搭在肩头,显出一丝慵懒随意。或许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成熟一些,额前刘海稍稍烫了一下,与淡淡的秀眉、圆弧的下巴相得益彰。虽然她尽力保持着一脸刻板淡然,身上也是一身毫无特色的蓝色干部装,但特意收过的腰身,还是暴露她爱美的天性。
“黄厂长,您好。”李艳的声音很柔软,略带一点沙哑,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你好,李小姐,很高兴又见面了。”黄贺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跟李艳握了握手。
依着刘向阳的意思,黄贺玩笑道:“李小姐有没有兴趣到我们毛毯厂来,待遇绝对不比外贸厅差。”
本来也是开玩笑的话,黄贺以为李艳会直接拒绝自己,没想到她倒是慎重的考虑了一番:“哦?那黄厂长有没有什么可以说服我的呢?”
外贸厅这边会翻译的人不在少数,李艳也从不想去争取什么,所以自从她工作以来,就很少接手大任务,每天干的事也只是普通的文件翻译,如果黄贺给出的条件够诱人,她或许会考虑跳槽。
听到李艳这么说,这就是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