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一点都不忸怩
。
现在更是敢自信满满地指出他的错误,还偷偷摸摸在他的画上留诗。
朱瑄情不自禁地微笑,低头继续撰写奏疏。金兰仔细浏览札记,时不时拿起一本书册送到他手边,刚好是他用得着的。
杜岩笑嘻嘻地站在一边,为两人点亮灯火,整理稿纸,洗笔磨墨。
暖阁的灯火直到半夜才熄。
……
翌日早上。
罗云瑾刚起身,送礼的人已经挤满了院子。
他昨晚宿在宫中,今天嘉平帝会召见内阁大臣商讨怎么处理大河决堤的事,六部官员知道拟旨的人一定是他,昨晚就连夜预备了厚礼。
当初保举刘敬的人太多,所以现在想治刘敬死罪的人也多。
罗云瑾一概不理会,洗漱后换上当值的蟒袍,小内官进屋通禀:“谢侍郎一大早就来了,说是有话和您说。”
他低头系上牙牌,看着打结的朱红穗子出了一会儿神,抓起佩刀,淡淡地嗯一声。
内官会意,出门打发走那些送礼的人,礼物一样都没留下,只留下了谢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