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再说。否则朝臣义愤,事情更不好办。”
周太后就是等着他松口,闻言,面色稍稍缓和了些许。
“皇上,哀家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周家,哀家这是为了你!你要记住,你才是一言九鼎的天子,你得拿出君王之威,让那些朝臣怕你敬你,你不能被那些朝臣给辖制住了!”
嘉平帝心神俱疲,干巴巴地答应一声,示意宫人传膳。
周太后逼着嘉平帝给出了保证,心情畅快,留下皇帝用膳。
下午嘉平帝回乾清宫,周太后问宫人:“昨晚皇帝又留宿在昭德宫?”
宫人应是。
周太后冷哼一声。
宫人小声道:“老娘娘,中午奴婢去昭德宫传话,太子妃也在。”
周太后诧异地抬起头:“太子妃怎么会去昭德宫?是贵妃叫她去的?”
太子妃从来没去过昭德宫。
宫人回答说:“贵妃没有给太子妃下帖子,宫人说太子妃是去给贵妃娘娘请安的。贵妃娘娘很高兴,两人说说笑笑的,打发了其他人坐在里间说私房话,贵妃还拉着太子妃抹牌。奴婢听昭德宫的人说,贵妃娘娘很喜欢太子妃,她养的那只狮子犬每次看到太子妃就跟过去撒娇。”
周太后脸色沉了下来。
狮子犬的事情她知道,那是只蠢狗。
太子妃怎么会主动去昭德宫?
虽说之前不管她怎么挑拨离间,郑贵妃和东宫一直消消停停的,从来没起过争执,但是太子妃始终对昭德宫敬而远之,绝不会无缘无故主动跑去昭德宫陪郑贵妃抹牌。
其中必有蹊跷。
周太后忽然没来由觉得一阵烦躁。
……
小满腿脚快,一路小跑着出了昭德宫,叫住传话的人,要他们领胡广薇出宫。
大半个时辰后,胡广薇神情恍惚地跟着小满踏上马车。
车窗外的嘈杂人声传进耳朵里,胡广薇猛地回过神,透过被轻风掀起一条细缝的车帘看向车窗外。
目光贪婪而又热切。
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出东宫一步,只能老死在偏殿里。
太子妃没有折磨她,每天好吃好喝养着她,还每隔一旬就叫人从翰林院翻找藏书送到她房中给她解闷,从不禁止胡令真去探望她,但就是不许她踏出偏殿一步。
胡广薇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凝望车窗外热闹喧哗的市井,泪盈于睫。
她真的怕了。
马车晃荡了一下,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前停了下来。
小满冷冷地道:“女史,下车吧。”
音调又尖又细。
胡广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冷汗涔涔:好端端的,太监为什么会带她出宫?他们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她吓得浑身发软。
小满狞笑,攥住她的手腕:“您还记得宋女史吗?”
胡广薇厌恶阉人,不想露出太害怕的神情,努力挺起胸膛,双手却不停发抖:“哪个宋女史?”
小满慢条斯理地道:“宋宛宋女史。她在宫里坏了规矩,被郑贵妃赶出了宫,胡女史和宋女史是旧相识,既然你们相识一场,不如就由您亲自来送宋女史。
胡广薇听出他话中的深意,抖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