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的话语不亚于火上浇油,激怒的意味太过明显,卫褚反而没有了生气的兴致。
“有屁就放。”他不耐烦地撇开脸,周叙的幻像一听到“屁”字就乐的找不着北,卫褚骂了句“神经病”后干脆打开了屏幕,眼不见为净。
谁知他又阴魂不散,转移到了卫褚右手边的玻璃水杯上,卫褚被他烦死了,抓了包速溶咖啡倒进水里,结果下一秒周叙就在左侧的窗面现身了。
总之,能反光的地方,都是他的领域。
“要把窗户给砸了吗?”他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卫褚懒得继续陪他玩躲猫猫,斜睨着他的幻影:“你到底想干嘛?”
“你就这么讨厌看到我啊?”周叙摸了摸脸,“我觉得自己长得还行。”
“有病。”卫褚冷漠地转过脸。
他想到他那张乌鸦嘴,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周叙觉得此刻的卫褚像一只暴躁的猫,全身上下都在炸毛。
跟他养的那只还挺像。
“你听我说,”他声音温和,透着安抚之意,“其实戴鹏飞那条线索基本废了,林帆他们估计是白忙活一场,你去了也是浪费时间。”
卫褚毫无反应。
但寄居在他脑海里的周叙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起伏涌动的愤懑与不甘,只不过被强行压制,如同深埋地底的熔岩。
卫褚的心情确实很不好,被撂在办公室里虚度光阴这种事让他不可抑制地联想起被“发配”到档案室那两年。
糟糕透了。
“这个案子被公开也未必全是坏处。”周叙自顾自往下说,“那个‘鬼手’的客户又不止戴鹏飞一个,这一曝光,说不定会带来新的转机。”
卫褚无语,谁要听这种狗屁鸡汤?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他还在说。
傻逼闭嘴可以吗?卫褚听的牙疼。
可就在这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卫褚以为是内线,虽然烦躁但并不耽误他接听:“这里是特监处第三办公室,请问你是哪位?”
“……”听筒里传来一个起伏的呼吸声,粗重短促,听起来很紧张,卫褚这才注意到是手机号码,并非内线,也打起了精神,再次出声:“你好?”
“我看到微博热搜,说你们在调查一个‘变脸’的案子。”
吃过一次亏,卫褚愈发警觉:“是的。不过还在调查中,不方便透露……”
他一句官方套话还没结束,就被对方打断:“是真的吗?”
“什么?”
“换脸。”
卫褚忽然有预感,这通电话或许就是周叙所说的转机。
他停顿片刻,审慎地开口:“出了什么事吗?”
漫长的沉默后,听筒终于再次传来压抑的声线。
“我怀疑,我女朋友可能被人顶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