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会不会留后遗症
将撕下来的衬衫袖子绑在伤口上,留下来“无袖”衬衫让付瑾萱穿上。
虽然闷热,但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更容易引起细菌感染。
现在就真如付瑾萱说的有人及时能来营救她们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黑暗空间内让人根本就分不清过去了多久。
也亏得还能有风从缝隙中吹进来,要不然以目前的状态还真容易缺氧窒息死。
单筠安苦中作乐的想着,她看了一眼早就已经没有电的手机。
就在刚刚手机即将关机的时候她看到了日期,对比发生地震的当日,已经过去了两天。
听说人坚持一个月不吃任何食物,但前提必须是有水的供应。
但如果没有水,人类的身体机能甚至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就会脱水死亡。
意识都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饥饿以及口渴几乎让单筠安思考的能力都少得可怜。
人在意识到死亡来临时,似乎总会想起一些好的亦或是不好的事。
单筠安想起了好多,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她放不下的人不多,可却是对她最重要的人。
爸爸,妈妈,以及她的女儿单锦绵。
人一旦有了牵挂,对死亡的恐惧就会越加不甘。
已经陷入昏迷的单筠安想要挣扎的站起,大脑却是下达着与她向左的命令。
直到唇上有液体沾上,几乎是本能的开始吸吮,从最初的小口的舔,到最后用力的吸,就连牙齿都开始迫不及待的贴上,手也下意识的抓住想要抽离的“水源”。
耳边传来闷哼的声音,意识在那一刻像是回归了大脑,而后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单筠安昏沉的睁开了眼,稍微清醒过来的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握住的是什么。
单薄的手臂在掌心下微颤,单筠安忽然哽住了喉咙,像是被掐住一样,惊愕的看向付瑾萱的方向。
或许是适应了一些黑暗,哪怕意识昏沉,但细微的微光还是可以让单筠安多少看清付瑾萱此时苍白的脸以及虚弱的样子。
“付瑾萱,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嗓子已经哑的不像话,单筠安紧紧地盯着情况比她还要糟糕的付瑾萱。
自从两人陷入困境以来,付瑾萱沉默了许多,不再如之前那样咄咄逼人一样让她暴跳如雷,反而安静的反常。
对方手臂无力的在她的掌心下挣了挣。
“别动。”单筠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几乎脱力的撕下自己衣服袖口,手指颤巍巍的包扎付瑾萱不知道用什么利器划伤的手臂。
总算是止了血,单筠安神色复杂的看着靠在一边低着头同样虚弱的付瑾萱。“你没必要让我喝你的血。”
从某种方面而言,单筠安属于那种不喜欢欠人情的人,尤其是在印象中,凡事都要和她一争高下的付瑾萱面前。
见付瑾萱也一副蔫蔫的样子,单筠安也不废话,余光看到折断的金属架,抬手就要划伤自己的手臂。
她虽然不知道付瑾萱抽哪门子疯想到给自己喂血来救自己,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却是有点小感动到。
来而不往非礼也,付瑾萱能做到,不代表她单筠安做不到。
似乎是察觉到单筠安的动作,低低咳嗽的付瑾萱连忙拉住对方。
“你干什么!”
“互相帮助不行啊。”打死她都不会说被感动到,单筠安暗自较劲。